“是。”
楚天阔整了整身上袍服,捧着手里一摞卷宗和账册,低眉走进御书房。
“儿臣参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看到他就生气,坐在龙椅上冷漠开口:“这么晚了,见朕何事?”
“启禀父皇,儿臣最近得到了一些跟凤相有关的证据,请父皇过目。”宣王跪在地上,双手托起手上的东西,“这些皆是凤相在职期间贪污受贿、结党营私的罪证。”
皇帝眉眼微沉:“这些罪证你从何处所得?”
“是……是儿臣一早就得知凤相行为有失,但因为没有证据,所以并未敢向父皇弹劾。”楚天阔恭敬说道,“儿臣心系社稷,一直想为父皇分忧解劳,然受缚于朝中情势微妙,是以只能暗中搜集证据,想着待证据确凿再向父皇禀明,还望父皇明察。”
皇帝深深地看着他:“既然如此,辛苦你了。”
陈海听到这句话,走过去接过宣王手里的卷宗和账册,转身呈上御案。
“为父皇分忧,儿臣不敢言苦。”楚天阔语气诚恳,说完顺势请罪,“今日王妃邀请七妹入府赏花,却未料到会发生投毒事件,儿臣和王妃督查有失,差点致七妹于险境,实在该死,请父皇责罚。”
皇帝淡道:“你们确实失职。”
“儿臣该死。”宣王再次请罪,“明日一早儿臣会准备好补品,携王妃登门去探望七妹,并诚心诚意给七妹赔罪。”
皇帝淡淡道:“登门请罪只是个态度,但青凰现在需要休息,若她不方面见客,你不可强迫她。”
“儿臣明白,父皇放心。”
皇帝挥了挥手。
“儿臣告退。”宣王行礼,“父皇早些歇着,别太累了。”
皇帝没理会这句废话。
宣王离开之后,他看着放在案上的罪证,淡淡问道:“陈海,你觉得这些证据真是宣王自己查到的吗?”
“奴才不敢乱猜。”陈海躬身,“不过既然是宣王殿下呈上来,那应该就是宣王查到的吧,不然谁又会把这样的功劳让给别人呢?”
皇帝淡笑:“是啊,谁又会把这样的功劳让给别人呢?”
所以,青凰是被天阔笼络住了?
想到这里,他不由看了陈海一眼,暗自纳闷,之前陈海提到的女凰登基当真只是随口一说?
如今怎么瞧着青凰好像完全没有这方面的想法,连功劳都能随手让给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