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罗小姐原来是贺二少爷的未婚妻,结果贺二死后,嫁给贺家大少爷当续弦,就感觉……很乱。”
“也算不上未婚妻,听说并没有定亲,他都成卖国贼了,还不允许人家罗小姐换个人成亲吗,贺家大少爷年纪轻轻就成了三品重臣,未来前途无量。”
“……”
程弯弯一路进宫,听到了各种关于贺家的谣言。
她似乎隐隐有些明白为何贺夫人会这么相信非亲生的长子了,因为贺凌实在是太会演戏,全京城的人都认为贺凌是个好儿子,是个好哥哥,是个好丈夫,也是个好父亲……
到了宫门口,程弯弯扶着齐婆子的手下马车,早有鸿胪寺的人等候在宫门口,带着她一路进去。
昨夜宫宴上和阿萨布谈成了基本的合作意向,但还需要双方进一步确定贸易内容,并将合约签订下来,因为是两个国家的事情,所以丝毫马虎不得,她这个翻译官就显得很重要了。
刚走进宫门,就见贺凌从宫内走出来,身后还跟着两个御医。
看到贺凌,程弯弯少不得要去问候几句:“小贺大人,不知令慈身体如何?”
贺凌一脸愁容:“昨夜子时突然咳血,一直咳到现在,目前还不知原因,多谢穗安人关心,在下还要带御医回去再次诊脉,先告辞了。”
程弯弯点头,目送着贺凌远去。
她身边两个鸿胪寺的官员开口道:“小贺大人真是孝顺,这孝心感天动地,想来贺夫人应该会度过这个难关。”
另一人道:“贺夫人其实不是小贺大人的生母,应该是小姨,如今却比亲生母子更像亲生的。”
程弯弯笑了笑:“我们赶紧进去吧,别让使者们等太久了。”
走到宫门口的贺凌这时候回过头,目光冷冷落在了程弯弯身上。
据他打听到的消息可以得知,这一年多来,贺霄一直躲在大河村内,应该是大河村的护卫。
虽然没有明确的消息表示大河村的护卫头子就是贺霄,但村里人也说不清这护卫头子的来历,只说是穗安人的远房表弟,早在去年,护卫头子就已经离开大河村,说是回家了。
回家……那就是回京城。
所以,他必须要用手段让贺霄现身。
昨夜他故意试探穗安人,就是想让穗安人去联系贺霄,但没想到这妇人这么沉得住气,竟然没有任何动作。
他不得已,只能用最极端的办法逼贺霄出来。
贺凌带着两个御医回到贺家,主院里弥漫着浓郁的药味,下人们一个个噤若寒蝉伺候在边上。
“贺夫人的脉象,实在是有些诡异……”御医面色沉重,“像是中毒,但又不太像,贺夫人平时可有什么忌口的食物?”
贺凌摇头:“并没有。”
站在边上一个暗色衣衫的女子手指一顿,目光有些不可置信落在贺凌脸上。
她是贺凌的续弦,是贺家大少夫人,贺夫人病倒之后,她从子时伺候到现在,一直没合眼。
贺夫人很少让她伺候在身边,她对这个婆婆虽然不太了解,但很小很小的时候,她和贺霄闲谈时,意外得知贺夫人不能吃虾类食物,吃一口就会晕厥……丈夫如此孝顺,事事亲躬,不可能不知道婆婆不能吃虾。
为何丈夫要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