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是真正意义上的远亲皇族,李适之的爷爷正是恒山王李承乾,长孙皇后的大儿子,这样算来,历史上有名的唐太宗就是李跃的曾祖爷爷,不曾想自己过去经常吹嘘,李世民就是我的先祖,现在真的梦想成真,其中滋味真是一言难荆用装聋作哑的状态慢慢了解了这个时代的生活之后,再回想自己的这具身体原主人的种种遭遇,李跃也是啼笑皆非,因为父亲是一个随性率然的好官,不喜欢理会那些官场的道道,酷爱喝酒,经常夜饮斗升,白天处理公事井井有条,喜欢结交豪爽之士,所以对于李跃这个家中的独苗也是宠溺有加,或者说是放任不管,因此李跃大多时候都是由母亲“例行教育”。喜欢舞刀弄墨,卖弄学识,行为也算是不拘不羁,嬉游歌苑,都是其中常客。不过似乎在国子监内混的很凄惨,屡屡装叼不成反被嘲笑,但是又喜欢出风头,有一次与父亲朝中的死对头李林甫的儿子李硕比谁的胆子大,李跃说自己能猎杀老虎,就带着几个公子哥跑到华山猎虎,结果老虎没打着,小明也断送了。
现在是唐玄宗开元二十七年末年,按照自己对历史一知半解的记忆,再有两年就将进入天宝年间,在这个中国历史上最繁华的开元盛世,物华天宝大世中,自己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如何彻底的扮演好“李跃”的角色。
虽然父亲李适之如今官图畅通,一帆风顺,稍微有点眼力的权官世族都能看出来,李适之的前途一片光明,也的确如此,再过两年父亲就可以成为一代宰相,虽然不知道天宝中期具体的经过,,但是犹记得一首《罢相作》为后人流传,父亲李适之最后的结局是被李林甫逼死了。两世为人,此时的大唐王朝被权臣李林甫把持,唐玄宗纵欲骄奢不务朝政,而李跃的父亲李适之即将当上左丞相,一向忠信随性的李适之很快就成为了李林甫打压的眼中钉,不出七年李家将会遭受谋害,家破人亡,重生的忐忑,还有对李家未来的担忧,都深深的压在李跃的心底,
坐了很久仍然没有头绪。
李跃捻起一块桂花糕嚼在嘴里,既然上天给了自己重生的机会,正所谓好死不如赖活着,况且自己现在富贵荣华,在这个诗歌大唐,还能够混迹在最高学府国子监上大学,经常被打压的李跃虽然纨绔,但是肚子里面还是有那么一点墨水的。不过应该是国子监最没有学识的一类,因为李跃能够进入国子监,更多的是别人看在他父亲的面子上,难怪混得这么惨。
“生活就是用来享受的。”
不由得想起了这句前世的至理名言,李跃眯起眼睛露出一抹阴笑,李跃的前身在国子监在“悲惨”的经历,既然自己借尸还魂,这种在学院里面经常被人耻笑的事情,也未免太逊了,父母都是典型的大好人,自己绝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含冤而死。
“一定要振作起来1很快李跃就想好了以后自己的道路,入军为伍或者入朝为官,官场李林甫一手遮天,而这种形势还会持续十多年,就算自己接下来有父亲庇护,也很难取得重大的发展;文治走不通,只有武功了,瞬间那句“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就仿佛在耳边响起,李跃不由得庆幸这副身体还算“精壮”,那个好游猎,自比与江湖游侠剑客的前身,倒也会一些花俏的剑术,而想要在军中有所作为,身体素质是必备的条件。而科举考试就是自己最好的机会,在这个权贵举荐与诗文横溢的国度,诗人在社会上最受追捧,只要有名气,就连强盗都会对你礼让三分,再联想到历史中著名大诗人李白,大美人杨贵妃。。。。
不知不觉间,李跃已经在这里坐了很长时间,在心里不开一张大网,很多事情都不必须未雨绸缪。心头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下,人生岂能无趣,就连嘴里的桂花糕,尝起来也比过去美味多了。
身体清瘦,头戴小帽的李福走进来,说道:“少爷,你的河曲宝马我已经派人洗好了,行头全部换了一遍。”
吃饱喝足,一阵舒爽,李跃看着这个自己从小与自己一同长大的小厮李福,说道:“将那匹畜生给我牵出来,今天就让它开开眼界,看到一只下山虎就吓成那样,今天就去给他练练胆。”
李跃生来身体虚弱,而李夫人信仰道教,就遣人找来一个有福相的孩子做李跃的贴身小厮,并给他赐名李福。
李福对自家公子最熟悉不过了,只要有公子挡着,老爷夫人那边准没事,自从上一次伙同另外三位一向与李跃交好的世家公子哥,韦彦、贺凌桓、裴风私自远游,前往华山游猎,结果李跃上华山是因为跟别人打赌猎虎,李跃的坐骑虽是好马,但是遇到猛虎也不禁受惊而起,将李跃摔得不省人事,请遍长安名医野士,和尚道士,全都没有办法,昏迷了半个月之久,所有人都以为李跃要英年早逝,李适之要白发人送黑发人,却不曾想李跃竟然自己慢悠悠的醒过来。
只是醒来后一言不发,沉默了月余才重新开口,李适之与夫人许氏感天谢地,只道是先祖太宗显灵,才让儿子重新醒过来,自此除了更加宠溺宝贝儿子,更是下令三个月之内只准少爷在长安城内游玩,不得离开长安城半步,至于国子监的课程,待李跃身体完全恢复之后,再去不迟,刑部尚书儿子的面子国子监还是要给的。
虽然事后李福被老爷夫人杖打十五,不过事后也觉得此事并非李福的过错,再想想当时李福马不停蹄的将李跃带回来,整个人都劳累过度,晕阙过去,一时间心有愧疚,专门给他请医问药,一番善语良言,李福也是感激涕零,发誓以后一定照顾好公子,此刻明白了公子的意思,虽然他是一个小厮,但是一向很机智,立马就扮演起了自己的忠奴的角色,一阵小跑,牵来两批高俊的红褐色宝马,李跃将自己的贴身佩剑挂在胸前,娴熟的翻上马,李福也驾轻就熟跟在李跃后面,从后门悄悄的溜出去,正好可以绕过母亲许氏,这种事情李福早就习惯了,只要不被老爷发现,其他的都不要紧。
因为此事,与李跃一同游猎的其他几个公子哥日子也不好过,自从李跃卧病在床,一昏不起,许多人的可都在心思急转,如果李跃真有个三长两短,其影响可就不是简单的公子哥游玩意外了,朝堂之上此时宰相李林甫权倾朝野,固权保位,不择手段的铲除异己,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可能都会引发一系列后果,所以很多人都是如履薄冰,如果再得罪了李适之这个长安新贵,恐怕各自的官场处境都会变得履步维艰。
李跃与李福二人溜出家门,绝尘而去,一时间左右侧目,刑部侍郎之子,虽说没有几十个随从开道,但是也无所顾忌,入目所及,街道中间的行人纷纷让开中间的一条道,倒也显得嚣张跋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