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放心,这凉州城内,我们的酒楼那也是出了名的周到,不如先给你来点酒肉,暖暖身子?”店小二试探着问。
这一会儿,整个酒楼就坐满了,那位主管抬头看了看李跃一桌子,就说:“照着那一桌的样式给我们每桌来双份的。”其他自顾自的吃着,唯有那位刀头谨慎的看了看李跃这一桌,上下打量了一番,就对他们三个人放下了警惕,只是再转过头看向角落的两个突厥人的时候,这位刀头不禁眉头皱起,而对方似乎也察觉到他的目光,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充满了桀骜不驯与蔑视。
刀头悄悄的在商队的老板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埋下头自顾自的吃肉喝酒。李跃跟马遂他们酒过三巡,也算是酒足饭饱,而李跃眼观六路,将刚才那位刀头的动作瞧在眼里,甩给小儿几块碎银,三个人上楼之后,李跃将此事告诉了马遂。
马遂因为之前背对着那边,听闻此事微微一愣,面色严峻的说道:“恐怕这个商队要遇上麻烦了,如果按照公子所言,恐怕这个江南的商队石碑草原上的马贼盯上了。”
李跃不解的问道:“此处地广人稀,从凉州道凉州一代,地图上的正是一道狭窄的绵长的平原,而大唐的商队如果要将货物运到西域等地,凉州城又是必经之地,北边是突厥余部,南方是强敌吐蕃,就算大唐的军队想要制裁他们也是鞭长莫及。的确是马贼作案的黄金地带。”
“公子所言极是,虽然大唐为了保护沿路的商队,在甘州凉州等地都有重兵把守,而且在这里放宽制度,商都可以雇佣镖局以及刀客护队,所以一般情况下除非是大型的商队会选择独自上路,而其他的小商队出不起钱雇佣护卫力量,一般都会选择并在一起经过这段路。”
外面风疾乱吼,李跃转过身子,停顿了片刻,说:“既然如此,我们便搭个顺风车,跟着这个商队过河套。志远,你害怕么?”
可能没想到李跃会出其不意的选择这条路,马遂呆了片刻,坚定的说道:“只要公子有意,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马遂定当跟从,绝不皱眉头。”过了片刻,马遂小声的问道:“公子的目的是锻炼自己的枪法么,我不是害怕他们,只是马贼一般都是二三十人,而且都是在马背上长大的突厥人,身体强悍,心狠手辣,不光抢劫货物,更是在得手之后不了活口,来无影去无踪。我担心公子的安全。”
李跃转过来眼睛炯炯有神的看着他,说道:“你可知我此行最大的目的是什么?”
“志远愚昧,还请公子告知。”
李跃慢慢的说道:“志远生在西凉,肯定知道胡人的窥探中原几百年,而西凉马氏,在历史上最有名的莫过去三国五虎良将之一的马超,虽然你不说我也猜得到,而我志在西北,在疆场上有一番作为。马氏一族的家训,落叶归根,此去西凉一则是与你送伯父归根,另一个目的就是了解西北的地域民风,这次回到西北另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办。”
“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在安乐享受的生活,如同梦境一般脆弱,梦醒则一切都是过眼烟云。”
第二天一大早,商队重新启程,浩浩荡荡的朝着玉门关的方向行去。三匹良马慢悠悠的跟在李福的身后,而马遂则陪同着李跃还有那位刀头处在队伍的中间,慢悠悠的聊着天,这位刀头也是西凉人士,叫做王石,自小练得一身好武艺,便纠集了一帮子豪侠之客租了一个护卫队,常年来往于江南跟西北靠保护商队养家糊口。
马遂跟他还是同乡,都来自于西州,两人一见如故,聊得很投机,只是他眉宇之间的担忧却始终挥之不去,平时在刀口上舔血过日子,对于草原上的马贼厉害再熟悉不过,他脸上的伤疤就是被马贼的弓箭射伤的,可惜昨夜劝阻商队的老板,因为对方赶着交这批货物,拒绝了。
“老石不必太过担忧,贼来刀挡,水来土掩,咱们这么多人,也并非就真的怕了马贼。”马遂说道。
王石依然是愁眉苦脸的样子,忧心忡忡的说道:“如果只是十几个人的马贼,倒不是问题,可是对方既然有探子提前做眼线,恐怕至少也是二十多人,商队是可以保护下来,可是难免要折损几位兄弟,这些人都是跟我出生入死多年的同乡,出了意外那一家子人可就没活路了。哎,但愿没有撞到大伙的马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