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跃走到门口,就被两个倨傲的下人挡住了,他们看李跃破旧,发带不整,便不屑的问道:“不知客官可有请柬?”
李跃顿足反问:“此地既然是风月场所,又不是私人宅邸,要何请柬?”他的声音中气十足,颇有一番喝问的意思,无论内外,都有许多人投了关注的目光,他们原本就觉得无聊,尤其是那些商贾豪富,最喜欢看的就是这种寒酸的落魄人士被欺压的场面,有一种莫名的满足感。
门丁眼一横,居高临下的鄙视道:“呦呵,想要闹事不成,告诉你,这烟波楼内的客人哪一个不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大人物,就凭你,还是去那些小巷的**里去寻快活吧。”
李跃目不斜视,淡淡的说道:“原来金陵城内的烟波楼就是这种档次,看门的都是眼高手低的恶狗,不入也罢,省的脏了本公子的眼。”说完就欲牵马离开。
不过他不想进去,几个门丁听到李跃变相的骂他们是恶狗,顿时可就不干了,立马上去围住李跃,仗着人多势众,面色不善起来,烟波楼内一些人已经探出头,准备看热闹。外面更是聚集了一大群看热闹的群众。
四个门丁指手画脚的说道:“臭小子,你骂谁是狗?”
李跃很自然的说道:“狗不是就在我面前乱叫么,这主人也不知道训出来,没教养,真可悲埃”
“你再说一遍。”说着其中一人在背后直接起脚想要偷袭,李跃一直小心提防,察觉到这一幕,身体不转,右脚凌厉一踏一蹬,直接将其踹飞了几里远,另外三人眼疾手快,看到同伴动手了,立马就想来了瓮中捉鳖,李跃早有防备,身体往后挪移两步,甩给左边那位最横叫的最凶的家伙,疼的他直叫唤。
另外两人扑了个空,李跃不给他们喘息的机会,跟着马遂练了这么久,好歹也是经历过生死的人,对付这种面上横喜欢欺软怕硬的软骨头,招招都是直接有效,直扑要害,一口茶的功夫,四个刚才还不可一世的门丁都躺在地上**着。旁边传来一阵阵叫好声。
倒是烟波楼上的几位,露出不屑一顾的表情,此时烟波楼的老板终于“姗姗来迟”的及时赶到现常看了一眼自家的门外,暗骂“不争气的东西”,给李跃陪着笑脸,说了一通无关痛痒的客套话,最后假惺惺的问道:“我看公子不是金陵人氏,面生的紧,我们烟波楼有个规矩,不知公子可知否?”
李跃索性陪他玩到底,装作不知情的问道:“哦?什么规矩,不就是烟花问柳寻乐之地么,到未曾听说逛**还有哪门子规矩的?”
烟波楼老板心道:“果然是个粗鄙没见识的莽夫”面上不禁露出几分轻视,甩了甩衣袖,仰着头大声说道:“呵呵,烟波楼可不是你所说的寻乐之地,这里是供达官显贵陶冶情操,修身养性的场所,并不是想进就进的。”
李跃继续装傻充愣,不解的问道:“不就是钱么,难道有钱赚你们还不要,立这么多规矩干啥,难道这烟波楼比北都内皇宫还高贵不成?”
这番话非但没有没有使烟波楼的老板警惕,他反而更加自负的说道:“哼哼,北都长安,皇宫自然只有圣上的召见才能去的,这金陵是大唐南都,烟波楼却也不是想进就进的。”已经有些不耐烦李跃。
“哈哈,皇宫我都可去得,你这烟波楼的确是门槛够高,我李清风今日也算是见识了,南都金陵,果然是卧虎藏龙,秦淮烟波楼,也的确是名不虚传。”李跃说完冷哼一声,烟波楼的老板还一直呆在那里,李跃已经几步就走到路旁的马前,翻身上马。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疾驰中,李跃朗声高唱,这首刘禹锡的烟波巷落在旁边的路人的耳朵里,一下子就引发了骚动,而烟波楼老板也是醒过了神,先是被李跃说的出入皇宫惊奇不已,而随后李跃那顶大帽子更是惊出了一身冷汗,李清风不就是半年前传的沸沸扬扬的刑部侍郎之子,长安的混世魔王李跃么,他意识到这次是捅了篓子,这次真是一只脚到了铁板上,哪有功夫犹豫,立马就把的那四个不长眼的狗奴才从地上揣起来,急忙追了上去。
他仍然觉得不妥当,立刻走进去,命令烟波楼的主事进行了一大堆安排,再唤了两个主事上去追李跃,这如果伺候不好,让李跃回到长安恶告一状,自己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谁让人家是皇亲国戚,谁让人家老爹是朝廷大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