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地一声,接着就听到细小的刺耳的穿透声,事情如王敢当所料,冰层只有十厘米左右,单人或许可以安然通过,只不过战马的重量在这种厚度的冰层一定会引起冰层大面积按的崩裂。一些士兵瞧见了王敢当的举动,露出惊异的目光。
空中的雪花停止了飘落,大雪终于停了,李跃无视在士兵中开始不断蔓延的慌张,如果冰层不能通过,那么这一仗根本无从谈起,只不过大家都遵守命令,各自开始在雪地上搭起帐篷,李跃特意吩咐所有人夜晚要穿上所带的厚棉袄,这是军令!
安排一切,李跃的帐内,白虎营三将以及王敢当齐聚一堂,还有一抹清影,不是别人,正是皇甫惟明的女儿皇甫灵珊,最初李跃并没有发现三千先锋军中穿着普通军装的皇甫灵珊,此刻看到之后,当真是无语加无奈的表情。
这个时候,皇甫灵珊与王敢当都急切的想知道李跃想要怎么办,面对青海湖的冰层厚度的错误估算,李跃应该提前考虑到,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因为瓜州军此时应该已经出兵吐谷浑,王敢当心里很焦急,皇甫灵珊虽然也急,不过经历过很多事情,表面上看起来要平静许多。
“李跃,你到底要怎么办,如今冰层只有十厘米左右,按照常识,至少需要十三厘米左右才足以通行,我们如果不能及时通过青海湖与瓜州军相呼应,延误了战机,后果很严重,你可是在大帅面前立了军令状,原以为你李跃一向处事周全,没想到竟然如此疏忽大意。”
看着王敢当气愤地神情,李跃不慌不忙地劝道:“王将军何必动怒,山人自有妙计,想当初出个孔明设坛借东风,周公瑾谈笑之间,曹孟德八十万大军樯橹灰飞烟灭,我李跃不借东风,只欲向天借片寸寒冰而已。”
李跃这句话直接惊得几位将领瞠目结舌,无言以对,谁也没料到李跃的计划竟然是向天借冰这种玄之又玄,无从探究的答案,马遂与陈烈南霁云自然不好当面说什么,只有王敢当更加生气,对李跃彻底无语,他是性情中人,直接甩帐而出,对李跃的无稽之谈失望不已,自己真是看错了人,对李跃的最后一点敬佩也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失望。
皇甫灵珊欲言又止,最后看了李跃一眼,也走了出去,不欢而散,李跃无法向他们解释其中的奥妙,也不想多费口舌,随着三位爱将也出去,帐内只剩下李跃孤零零的一个人。
雪停了,风止了,却是异常寒冷,熟睡在帐篷内的士兵们不由得抱紧棉袄,将身子蜷缩的紧紧的。
夜深了,天静了,却有一个人辗转反侧,心中紧张的要命,索性起身,揣着一户辣酒,披着围袍,坐在一块大石头上,也不管雪地的寒冷,径直摊开双腿,坐在上面。感受着愈发寒冷的温度,李跃的心却被辛辣无比的酒水激得火热,却在寒冷中感受一丝信心。
此战志在灭掉吐谷浑,灭国者凶,灭族者煞,本不是凶煞之人,却在战争中中染上一丝凶煞之气。
富贵险中求,越过青海湖,就进入了吐谷浑的国土,这里经常会有吐谷浑的牧民前来游牧,所以既然王敢当能够想到这个时节青海湖不能借道,敌人定然也会想到这一层,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这才是突袭战的精髓所在。
黑夜五光,我却满眼苍茫,身后传来一阵雪花被践踏的脚步声,蓦然凝望,皇甫灵珊踏雪而来,军甲革履。
默然对视。
我的心,爱意丛生。
我的血,杀气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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