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势已经容不得他来考虑,因为眨眼间唐军已经迅速地杀上城头,吐谷浑的士兵在敌军面前根本不堪一击,守军的确很弱,而唐军的确太强。完全就是一面倒的屠杀,更何况此时吐谷浑的守军已经完全被这些突发情况‘弄’得惊魂未定。
还不待守城的小将发出投降的命令,一支冷箭就从暗地里飞过去,闪电般穿透了他的喉咙,这是一个意外的夜晚,也是一场意外的战斗,持续了十多分钟,整个城头就被廓州军完全占领。
而此时六个内应已经全部汇聚在李跃身边,不顾身边白虎营将士的惊讶,李跃留下五百人据守城头,率领着白虎营的骑兵一路杀进去。
火焰的衬托下,血光四溅,没有俘虏的战争完全沦为一场杀戮的盛宴,顺着三条街道清扫过去,马遂率领一百白虎营骑兵还有五百廓州军向着牧马场冲过去,无论如何李跃都要保住牧马场内最重要的财富,每一批良马都是珍贵的财富。
而此时慕容烈的住处,已经陷入了僵持,在经历了最初的慌‘乱’,终于有人认识到不对劲,整个牧马场的最高军士长官慕容烈身在何处,慕容烈手下的三位大将带兵闯进去,才发现慕容烈的人已经消失不见,在街道上被士兵发现慕容烈被人挟持在马上。
大火不知所起,却愈烧愈旺,当吐谷浑的士兵三五百成群地往回赶,遇到白虎营都只有一个结局,残忍地杀害,绝不留情,杀人的手段层出不穷,相比于白虎营战士的大开大合,六个神秘人却更加有效快捷地收割着敌人的生命。
李跃在清楚了还有两人被困在北面没有及时汇合后,立刻带着一百白虎营火速赶去,赤电‘露’出他的凶‘性’,屠夫无视普通的阻碍,火星四溅,掠过‘混’‘乱’,终于在不远处的街道发现了僵持的场面。
两个人被上千人围的水泄不通,若非慕容烈被挟持,此刻恐怕已经被‘乱’箭‘射’死。
一声大呼,长缨带血,马势如龙,撞飞一大片敌军,身后一百多个战士相随而来,势不可挡。
“浇水牧马场已破,尔等还不束手就擒!”
“——”
一阵‘混’‘乱’的嘈杂声,慕容烈早已料到这一幕,淡淡地劝说道:“事已至此,诸位投降吧,不要徒增伤亡,做无谓的挣扎了。”他不想看着吐谷浑更多的战士死去,更不希望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胁。
随着第一个士兵扔下武器,随后接二连三地扔掉武器,跪倒在地上,主将都已经投降了,这些士兵已经失去了心底的最后一道防线,固执的坚持是为谁卖命。
身后的廓州军逐渐赶来,将投降的吐谷浑士兵的武器收缴,局势已经完全被李跃掌控,他驱马走到慕容烈面前,居高临下地问道:“你就是吐谷浑的王爷慕容烈?”
慕容烈抬起头以失败者的姿态回答道:“本王慕容烈,败军之将,亡国之臣,不敢称王。”
李跃很满意他的态度,说道:“我们中原有句至理名言,识时务者为俊杰,看在你这么配合的份上,本将军不杀你,若你能配合本将军,荣华富贵享之不尽,就算是吐谷浑的国主之位也未尝不可,就看你怎么表现了。”
慕容烈颇为自豪的说道:“我慕容家族传承数百年,祖先也是从中原传过来,一直仰慕中原文化,依附天朝,也算认祖归宗,没有什么屈辱。还请将军怜悯本国百姓,不要妄造杀孽。”
李跃没有回答,扭转马头,带着士兵往城‘门’处赶去,血杀与幽魂与另外六人会合,而火势逐渐减弱,可惜浇水牧马场的大半区域已经化为一堆废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