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凡事不要太绝对,葛良马上又道:“算了,别说这个,就算敌人真的来夜袭,王平他们早就作好准备了。再说,我们的军士不全都和衣而卧,随时准备出击吗?他们如果真的来夜袭,那倒正好。到时我们直接把他们打跑,跟在他们后面进敌营,就容易多了。”
此时的魏军营寨里,大家也正在讨论这事呢。
“这敌人也跟得太近了吧。”费曜想不明白,这敌人的营寨离自家营寨不过三四里,大军一出就到了自家营门口,不是说司马懿比敌人先占领渡口,早就立好营寨了吗?那时敌人大军还在长安呢,怎么就让他们逼着自家这么近安然扎好营寨了,怎么着趁敌人扎营时,来几次冲击,就可以让他们白费力气啊。
众将也都明白这一点:“是啊,等我们大军渡过一半,这营中防备力量更空虚了,到时敌人一冲击,剩下的将士只怕就过不去了。”
有人就建议了:“我们援军到达,止住了敌人的嚣张气焰,不如今夜再对敌人发起一次夜袭,让他们忙于自卫,然后我们再抓紧渡河?”
司马懿懒得听他们议论,真是说起来容易,你们被敌人紧紧咬住,到了这里还是靠我的营寨暂时止住了敌人的追击,才歇下一口气,这时候又来个个现聪明。
司马师倒是谦恭得很,因为这里本没有他说话的份,这时对大家鞠躬:“既然征西将军已经到了,我父亲病重,行动不便,也无法和大家讨论军计,我想先护送他老人家过河东去,不知征西大人能否同意?”
他现在觉得,父亲装病装得太好了,这时正好趁机先过河,也不用担心曹丕追究了,一切都是曹真自己的事了。
曹真心已灰,和敌人交战,就没讨过好,自己只剩下不到一万人马抵达黄河边,还妄言什么反冲击呢,当下只是吩咐:“安排好弓弩手,阻止敌人追击,大军赶紧抓紧时间过河吧,再耗下去,只怕是敌人的援兵又要到了。”
还好为了对付马超的骑兵追击,他和司马懿不约而同的准备了大量的弓弩箭矢。
既然曹真这样说了,众将都不再说话,反正已经表过勇气了。其实大家心里也明白,这一路败退下来,都已经到了黄河边,军士们哪里还会有战心,能记得有序渡河就不错了。
这一路败退,还多亏了领军的是勇敢的曹真,要是换个胆小的,自顾着抢先跑路,只怕大军早就星离四散了。
到了深夜,众军开始分批过河,众将们都十分紧张,加强督察力量,这时可千万不能乱,不能大声喧哗啊。
然而众军都归心似箭,随着第一批船只隐入黑暗之中,耳中只剩下滔滔黄河水声,眼中是无边的黑暗,那些立在岸边的军士只觉得等船的时间是如此漫长,似乎都看不到希望,渐渐地就有人失控了,忍不住喧哗起来:
“怎么还没见船回来,他们不会抛下我们不管,只顾着自己逃命了吧?”
“是啊,怎么等了这么久,还不见动静啊?”
“我要回家……”有人都忍不住要哭了。
众将领赶紧制止。郭淮又要准备举刀了:“大声喧哗的,就地正法!”
终于船只回到西岸了,众军士再管不了那么多,争先恐后往船上挤,哪里还管得上郭淮的就地正法。
郭淮毫不客气,真的就连斩两人,只是星光下也没几个人看到,众人依旧拼命抢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