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秦一枕冷声道。
“王爷恕罪。”肖存善伏在地上,大着胆子说道:“奴婢也是医,实在不愿看王爷依赖漆姑娘用的狠药,所以在辅助她配药时偷偷减少了药的用量,并加入了少量灵芝粉末调和缓解药性,所以王爷现下体内的毒并不会危及性命,只需连续半月浸泡药浴将毒顺着汗液排出体外即可。”
“起来说话吧。”秦一枕在听到不会危及性命时放缓了声音。
肖存善自是感受到了,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是。”
秦一枕虽没有怪罪她的擅作主张,但是上位者的气势肖存善一个医师又如何能做到丝毫不畏惧,低着头站在秦一枕身侧规规矩矩道:“王爷不必担忧,漆姑娘下的毒并非全然无用,想必王爷也能感受到身体的康健,那两巨毒确实厉害,但奴婢减少了用量,形成的毒气调和了奴婢加入的灵芝粉末,缓解了王爷体内的病气,正因如此王爷至少可再延续五年寿命。”
肖存善虽不满漆潼的用药狠戾,却也不得不佩服漆潼的大胆不计后果,用毒药制衡她是第一次见,虽说她的本意是杀了秦一枕,但在肖存善看来,秦一枕的病好像确实可以用毒治愈。
“你的医术倒是保守。”
身体接连的好坏状态让秦一枕疲惫烦躁,但多年的治病过程早就让他在痊愈一事上舍弃了希望,只要不是立刻就死,那就都有解决的办法。
“回王爷,奴婢曾有幸受王妃指点,王妃去后奴婢因十分仰慕王妃精湛的医术,所以将王妃生前留下的医书籍翻看过无数遍,心中始终记着王妃说的那句,治病是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不可操之过急。”肖存善俯身回答,谈及夏祈安她终于将头抬起了些,只是在意识到自己是在秦一枕的面前说这话又慌忙跪下:“奴婢逾越,王爷恕罪。”
“无妨,她说的没错。”再说到夏祈安,秦一枕抬手扶额心中苦笑早知道当时就不把她弄死了,可人是他自己弄死的,悔又有什么用,只得将解决办法放到其他上面:“凝血穿心莲还能启用几次?”
肖存善答道:“凝血穿心莲已无法启用,此次试药漆姑娘将本就不多的药已全部用完,此药的主药材穿心莲生长需要很长的周期,若要再制凝血穿心莲至少需要三年的时间。”
“知道了。”
秦一枕的人办事效率很快,一句句骂声,一张张问罪书,一首首怨声载道的歌谣,一篇篇以夏祈安为名的加害者故事问世,一夜之间流传于各处。
什么居心叵测,什么造反,什么打着救人于水火的名义肆意杀害不听从并亲近xx的xx百姓,什么xx王爷什么因此身体抱恙什么损伤惨重…
而秦一枕命人编排的民间故事里还隐隐提到了凌峰的黑武器,此等私有武器除了凌峰自己便只借给了西临那个盟友,他不仅让夏祈安背了骂名还顺带往凌峰的身上扔了块臭泥。
于夏祈安的谣言一事,凌峰和玉女表现的倒是真义气,无需西临出面,流言传出的时候,他们在第一时间禁了本国与之有关的一切谣言表明立场。
而凌峰君主的脾气也是真爆,禁完流言立刻就编了有人故意混淆真相的山歌大肆传唱,直接让想找他们商议对策的其他盟友转头去了玉女。
魏欢靳的态度自是和凌峰一样,只是凌峰君主玩粗的,他玩礼的,只给了那些人一句话。
“知道是谣言还来问我,看来你们和西临结盟是别有所图,心思不诚,难怪你们的疆土常有敌军来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