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仁妃根本不想要他们救,在他们上前夺取北凉君主手中的断箭时用尽全力用后脑撞向北凉君主的头,北凉君主被撞的眼前一黑脚下不稳的后退,抵在仁妃脖子上的断箭也松了松,仁妃顺着他往后退同时趁此机会握住北凉君主握箭的手狠狠撞了上去,断箭刺入她的胸口,但她好像感觉不到疼一般,身子后仰将脚下不稳的北凉君主彻底撞倒,断箭从她胸口刺出而后刺入北凉君主身上,未免刺的不够深,仁妃握着北凉君主的手又将断箭用力往下推。
秦一枕惊愕,他从未见过向来柔弱的母妃有过如此胆量:“母妃!”
看着秦一枕扑过来,仁妃抬手抚上他的脸抬头靠近他的耳朵,用最后一口气喃喃道:“那个南沅君主就是你的先王妃对吗?那日寿宴你和她在御花园说的话母妃听见了……我的儿子动心了……真好…你比你父皇更像…一个人……”
抚在秦一枕脸上的手渐渐失了力气坠下,秦一枕眼前渐渐模糊:“母妃?”
可未待他眼前的模糊形成一滴泪珠,仁妃的身子便被猛的推开,原是仁妃不懂武功撞向北凉君主时偏了位置,北凉君主趁着秦一枕沉浸在伤痛中时快速爬起冲向外面,每个宫外都有侍卫巡逻,只要他跑出去了局势就一定会逆转,但他好像忘记了屋内不止秦一枕会武功。
“陛下您还不能走,王爷还有话要跟您说。”
云千重手持双刀闪身挡在了门口,漠视着眼前捂着伤口仓惶逃离的北凉君主,眼底的恨意隐隐涌动,知道的是因为南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为了自己的主子。
“你!”
秦一枕抱着仁妃未凉的遗体轻轻将她放下,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如阎王索命般走向北凉君主:“你不是让我用完晚膳给你一个放权的理由吗?我现在告诉你,东郢始终心向南沅这是第一,第二沈颂没有死,第三你逼死任旋斩断了北凉运势,第四除了我朝中没有人能迎战南沅,够了吗?父皇?”
“够了……朕放权……”北凉君主认命退步。
秦一枕停下脚步,俯视着这个从未把他当过儿子的父亲,声音淡淡:“来不及了,儿臣不想背谋权篡位的骂名。”
“那你就要背弑父的骂名吗?”北凉君主恼怒的转过身怒视秦一枕,声音之大似要传出这座宫殿。
“儿臣什么骂名都不想背,儿臣想了想,父皇这么喜欢那把金椅,儿臣既送出了又岂有拿回的道理,您继续坐在那个高位上。”秦一枕双眸死寂,在北凉君主诧异不解的目光下从另一个袖中拿出一份空白圣旨:“父皇深夜遭南沅刺客袭击不幸重伤神志不清,需前往避寒山谷静养,现封梁王为摄政王,代掌北凉。”
“秦一枕!你想架空朕?!”北凉君主怒喝,捂着伤口的手欲给秦一枕一巴掌。
秦一枕冷眼接住那一掌,继而在他不容拒绝的威压下拉着北凉君主到一张损毁不大的桌前,将空白圣旨放下,并拿出玉玺放入北凉君主的手中:“父皇,盖章。”
北凉君主在看到他手中的玉玺后,脑中响起嗡鸣声,随后眼神似要将他千刀万剐了般:“秦一枕,你知道偷拿玉玺是什么罪吗?”
“父皇要诛我九族吗?”秦一枕握着北凉君主的手,用力将他手中的玉玺印在圣旨上,神色不变道:“儿臣愿意领罪。”
“疯子!”北凉君主怒喝,用力甩开他的束缚:“朕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呵……”秦一枕并不理会,收起圣旨,而后看向屋内一直瑟瑟发抖蜷缩在角落里的宫女和太监:“一个不留。”
“是。”云千重持刀闪身出现在宫女太监面前,刀锋所过之处连求饶声都未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