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伤心很好抚平,有了解释便挂起温暖的笑意:“可是,与其让凌峰君主来,倒不如我来。”
“凌峰君主?”夏祈安疑惑,侧眸看向魏欢靳。
“嗯,他那个脾气早就杀到玉女了。”魏欢靳点头说道:“只是暗地里的斗争实在令人脱不开身,你也知道玉女凌峰不比南沅,可担大任之人甚少,我与他商议之后决定,我来助你,他留下对付骚扰玉女和凌峰的小喽啰。”
忆起凌峰君主蛮不讲理的作战方法,魏欢靳无奈之余又觉好笑,随后想起什么般,转头指向不远处玉女带来的货物。
“那些是凌峰君主制出的最新黑武器,威力是之前的两倍,但用法还是一样,他说凌峰眼下要守两国已挤不出多余的军队可支援,但黑武器管够。”
夏祈安顺着魏欢靳指的方向看去,足足两车十箱,心下感动,千言万语融成一句:“多谢。”
“……”
魏欢靳没再打扰她,静静的坐在她的身侧,夜风吹动她吃着未能及时吃的晚饭,他仰头看着不久就要亮的天空,心中暗叹为什么没有多拿点吃的。
直到她吃完站起身,魏欢靳才偏过头重新看向她,问道:“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要的吗?”
“什么?”夏祈安低眸看向他。
魏欢靳单手撑地站起身,正色道:“流言我们都听说了,可坐了这个位置,只会有更多难听和质疑的话。”
“路途艰难,但我希望开了第一位女国君先例的你会一直像我第一次见你时那样砥砺前行,不受干扰。”
“我欠你的愿望永远有效,玉女也会是南沅最忠诚的盟友。”
他看向她的眼神与任何人都不同,是唯有亲人之间才会有的信任,完完全全的干净,毫无杂念和欲望,只希望她好。
魏欢靳收回与她相视的眼,抬手伸入腰间拿出一个精致的布袋,布袋未受尘土,一看就是有好好收着的。
夏祈安认识,那是她在前往堰海关前秘密送去玉女,请求魏欢靳保管的南沅玉玺。
“还有,你自己的东西还是你自己保管比较好。”魏欢靳将玉玺还给夏祈安。
在收到玉玺时他是震惊的,南沅土地多的是人想要,她就那般信任的将玉玺交于他保管,也正是收到这玉玺他才意识到南沅身处风头的严重性,她究竟身处何种险境,也才有了他密信中的那四个字。
他不想她死。
夏祈安看着眼前之人,魏欢靳双眸澄澈,无一丝对南沅玉玺的贪念,而褪去盔甲的他,仅仅只是一袭暖黄圆领袍便能让人无端觉得,这样一个少年不该处于战场和朝堂,他是肆意的,他该策马奔腾在山间,草原,一切广阔美丽的地方。
“陛下,密信。”不远处传来祝平安的轻唤。
夏祈安闻声看去,而手中的空碗在她侧头时被人快速换下,塞进了那四方之物。
魏欢靳冲着祝平安微微点头,抬步离去。
“谁的?”夏祈安将玉玺收好。
“亓无灾的。”祝平安抬步上前,将密信递上,面色复杂道:“她说,北凉京都已经拿下。”
“什么?”夏祈安接过密信的手一顿。
她明明只向亓无灾交代了,骚扰阻止支援即可,她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