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呢?”
“之后……之后镇里面的人都被吓坏了,好几天都没有人再敢进去,只有一些胆子大点的,又担心已经出去了的家里人的,天天等在雾气边,等着家人回来。”
“镇长、副镇长带人走,是怎么一回事?”于上尉问。
庞再德回答道:“自从起雾到有人从雾里回来这段时间大概过去了一周,镇里人确定发生了异常后,已经无法挽回。有很多人已经进入了雾里,留在镇里的人很多去找镇里的领导想办法。但镇里的领导也很害怕,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
又道:“镇里面的人情绪越来越激动,再加上手机座机电话全打不通了,宽带、电视信号也都没了,大家也越来越害怕,越来越急迫。几乎每天镇政府和派出所那里都有很多人,有人控制不住脾气,就要打他们。后来镇长、副镇长出面,在政府办公楼外和街道上号召人一起去雾里看看到底有什么妖魔鬼怪存在,去的人越多越好。很快有不少人集合在镇政府办公楼那里,有一百多人,大部分是因为家里有人出去没有回来的。镇长、副镇长看这么多人,周围也有很多人在给他们呐喊打气,于是他们就准备了一些吃的喝的,然后带着那一百多人从上面那个方向进入了雾里。”
庞再德指了指外面,李宅成看他的指向,应该就是虬树镇西方公路出口。
“是什么时候的事?镇长、副镇长是什么时候带着人一起进入雾里的?”
“有四五天了。”
“四天,还是五天?”
“四天吧……到现在应该是正好四天半多点。”庞再德又说了一个日期。
李宅成根据这个日期推算了一下,虬树镇镇长、副镇长带人出去的时候,黄梨乡的事情应该快要结束了,张队长他们也已到虬树镇有两三天了。
“这几天都没有人回来么?”于上尉继续问。
“有,还是有一些的。”
“那这些回来的人有没有看见比他们晚出去的人?”
“神志清醒的都说没见到,他们说的进入雾里之后,就会始终在某一个地方打转,还会看见一些奇奇怪怪的恐怖的东西,还有一些个头很大的虫子、老鼠、壁虎要咬他们。”
于上尉面露思考,片刻后他转移了话题,又问道:“书记被打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后面陆续回来的一些人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脾气很暴躁,他们回家里后,动不动就打他们的家人,连原本一向老实温和的人从雾里回来后,也变了一个人似的。他们经常大吵大闹,又不敢随便进入雾里,就天天去镇政府找事,每次去都要动手打人,越来越凶,派出所的人也拿他们没办法。书记本来在镇长、副镇长离开后,代替主持工作的,但见这种情况只得躲在家里不出来了,谁知昨天——竟然有几个人不依不饶找到了书记家里去,他们情绪激动下就动起手来,书记家里面又没有什么人能阻挡他们……”
“打伤书记的人现在怎么样了?”
“被关在了派出所里。”
“书记现在怎样?”
“在镇医院输液,一直不太清醒。”
“怎么伤成这样,是哪里被打伤了?”
“头部被拍了一砖,流了好多血,镇医院的医生建议送到市里面好一点的医院,但现在……”
于上尉、李宅成、郑菲若互相看了看,于上尉说道:“带我们去看看书记吧?”
“好的。”庞再德点头,却转头吩咐他身边的庞阿姨带于上尉、李宅成他们去,他自己没有要动的意思。这种行为让李宅成等人一阵纳闷,于上尉也没说什么,就跟着庞阿姨向外走去。李宅成和郑菲若也连忙跟上,几名特种兵被于上尉吩咐去镇里打探情况。
来到镇医院后,于上尉、李宅成等人很快见到了躺在病床上的丁书记。
丁书记是一位看起来约莫五十岁的人,头上绑着绷带,鼻子和嘴巴上戴着氧气罩,双眼紧闭。
病床旁正坐着一位中年妇女,满面忧伤,不时叹气。
郑菲若走了上去,和那位妇女说了一些安慰的话,并介绍了一下自己和李宅成、于上尉。
妇女知道李宅成他们三人的身份后,连忙起身,激动着要说些什么,于上尉赶忙上前安抚。
之后,于上尉、李宅成、郑菲若三人和妇女说了一会儿话,详细了解了一下丁书记受伤的细节,李宅成又仔细检查了一下丁书记的伤势,丁书记头部遭到重创,李宅成也不敢随便进行治疗。
约十几分钟后,三人便离开了医院,又重新回到了庞再德的房子里,于上尉让庞再德在镇上安排出一个大一点的房子好让他们和九名特种兵有落脚的地方。
庞再德考虑了一下,吩咐手下人带着于上尉、李宅成等人往镇子东边走去,也就是于上尉、李宅成等人从雾区外进来镇中心的方向。
走了十几分钟后,才到了一栋三层小洋楼面前,开了门让于上尉、李宅成等人进去,热心地领着他们看房间和厕所,直到李宅成他们说没问题才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