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里面偶尔有路过的学生，都绕开他们走。

牛上校自来到学校后，就呆在里面，有什么事情自然有部下和超能力者去办。

里层暗域虽然与外界隔绝，但里面民营超市、仓库里有不少物资存放，虽有七八万人吃饭，但也足够支撑一段时间了。

有部队、武警和超能力者维护秩序，城里面也没有大的混乱发生，但小磨小擦还是有的。

自由超能力者不怎么服管束，有一些放荡和欺压百姓的行为，但只要没闹出太大的事情，有人来告状，牛上校和一竿子领导也懒得去管。毕竟没有超能力在身的领导们去管那些有着大本事的自由超能力者，是件很冒风险的事情，能当官的人都是聪明人。

超能特勤者们因为身上有公职，服装上有着标志和编号，自然收敛一点。

牛上校在里层暗域里呆了三天，这三天里他安排部下和超能力者们将能翻的地方都翻了，想找到引起本次灵灾的根源——灵隙，但一无所得。显然，蒙山市里出现的灵隙不是在高空，就是在地下。

但幸运的是，虽然城市里面原本生存在阴暗角落里的生物，比如老鼠、蟑螂、蚊子、蛆虫等等虽然有明显变异和狂暴的迹象，但还没有形成大规模、大面积攻势，也没有造成军人和百姓的死亡。

城里的百姓都已相信了军队和政府的劝说，再加上早已经散播到民间的流言，和他们亲眼所见异常变化，更是确信不疑。但因为有着军队和武警管理着秩序，还不至于出现太大的恐慌浪潮。

第四天的时候，暗壁已被多次打通，一大批物资被运送了进来。各种食物、饮料、衣服甚至书籍、影碟等等，让被困在里层暗域里面的军民精神大为振奋。

在暗壁多次开通的时候，一批官员亲属被率先送了出去，随后是一些富有或者有名望、人脉关系广的人，再接着是老弱妇孺。

每次通道开启时间不长，消耗很大，因此至牛上校进入第四天为止，送出的人数也不过几千人。

第五天的时候，暗壁似乎变薄了，从头顶天空透射下来的阳光变强了一些。

第六天的时候，暗壁更薄了，连城里的百姓都纷纷上街观看，小声议论着为什么天越来越亮了。

第七天的时候，暗壁逐渐消失了，里层暗域和外层融合。暗域内只是显得有些昏暗，白天在外已不需要开着电灯手电筒了。牛上校、童中校、贺中校等一干军官不明所以，超能力者亦是，没有人知道原因，但暗域在消失是真的。

第八天的时候，暗域彻底消失，明媚的阳光完全照射了下来，撒在灰白街道上，反着光，刺人眼目。

牛上校站在学校门口呆呆地看着街道上往来的人们，身旁一干人等对他马屁如潮，不断恭贺他顺利完成使命任务，但他置若罔闻，只是茫然地看着眼前。

一场本以为要伤筋动骨的大行动就这样毫发无损地突然结束了，前几天看到的诡异现象都还历历在目呢。

牛上校不知该高兴，还是该悲伤，但心里的落寞始终徘徊不去，落寞得心里空荡荡的，仿佛攥紧了拳头全力击出，臂膀上的肌肉都因发力而疼痛，结果却击打在一个飘荡在空中的塑料薄膜上，毫无着力感一样。如此无力、如此软弱，亏他之前还满腔的紧张呢！生怕出现了无法应付的事物。

牛上校看着向他走近的张队长、李宅成等人，都忘了打一声招呼，即便张队长、全队长、郑菲若到他近前，向他行礼，他都忘了及时给予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