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牛上校看着李宅成的眼睛，一副不信的样子。

李宅成摊了摊手，他自己确实不是很努力的样子，至少并没有将所有时间放在修行上，因为他的理念讲究的是适度。

“我想我们作为军人，每天也要花上许多时间来锻炼，以保证自己的体能不衰退。”牛上校又说。

李宅成有些不耐烦，他想他和牛上校的关系一直不怎么样，便说：“牛上校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吧，多余的话就不讲了。”

牛上校依然笑着，笑容却有些僵硬，说：“李组长是国家栋梁之才，我们之前的关系一直不怎么样，我觉得这样下去对整个南方灵剑大队不好，但既然李组长快人快语，我也就不再说那些迂腐的话了。”

李宅成看着牛上校，看他怎么说。

牛上校道：“我的家族和菲若家族算是世交，都是从战争年代延续下来的，两族之间也曾有过联姻。我这样说，你明白吗？”

“不太明白。”李宅成故意如此说，他想起几小时之前叶玲说过的话，看来传言有时候并不是毫无道理。

“菲若五六岁的时候，我就见过她，那时我还抱过她呢。”牛上校脸上露出回忆状，说，“她上高中那三年，我们家离她家很近，都在一个小区里头。我父亲是她父亲的导师，在她父亲那一代衰落的时候，曾出手提携过她父亲。所以，我们两家向来交好。当两家离得近了之后，便经常来往，我去她家里耍，她和她哥哥来我家里耍，就像亲戚一样。”

牛上校看了看李宅成，见李宅成没有插话的意思，便继续说：“我和菲若的关系可不一般，虽然自她去上大学之后，连续有好几年没见面了。”

“那牛上校找我来的意思？”

“我的意思你还不懂吗？还是故意装傻？”

李宅成直直地看着牛上校一会儿，摇了摇头，依旧说道：“我是真不明白！”

牛上校再次笑了，眼神里满是冷意和鄙视，说：“那我再说一些事，我现在是单身……”

李宅成听到“单身”这个词，想起牛上校的大概年龄，不自觉地露出了微笑。

牛上校瞪了他一眼，继续说：“我离异好几年了，膝下无儿无女。”

“牛上校去医院检查过吗？”李宅成突然问。

牛上校恼怒地看着李宅成，重重“哼”了一声，话语里不再有丝毫客气的成分，森然道：“我的身体不用你操心！”又喝问：“我说的话你真不明白吗？”隐隐已有威胁之意。

李宅成慢悠悠将茶杯放在嘴边抿了一口，又慢悠悠放下，缓缓说：“我不是聪明人，牛上校最好能将话讲明白。”

牛上校眸子变得如尖刀般，他瞪视了李宅成片刻，才说：“我们两家已经定下了要再次联姻。”

“哦，那真是恭喜，不知是上校哪一位弟弟？”

牛上校猛地拍了一下茶几，力道之重，让茶几上面的钢化玻璃“滋滋”裂出许多纹路，如蛛网一般。

他站了起来，大声冲李宅成吼道：“不要以为你有了一点超常的能力，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