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动物系的“开发程度”，归根结底还是对动物“体魄”的掌控。

所以，动物系的“身”，可以认为同时代表“体”和“技”。

“心”代表的，坚强的意志，才是重中之重——

要么战胜果实中的意志，要么得到果实中意志的承认。

根据果实中意志的强弱，动物系的觉醒也有着难易之分。

普通种大概是最容易觉醒的，还是参考某长颈鹿。

甚至维恩怀疑，这种“温顺的草食动物”比“凶猛的肉食动物”更容易觉醒……

参考某豹子。

古代种大概会更加困难一些。

毕竟就算是烬和奎因那样将能力开发得奇葩无比的，也没到觉醒的程度。

而幻兽系的觉醒，应该是最困难的。

其中寄宿着“神之意志”的尼卡果实，八百年都没觉醒过。

碰到前面的普通种和古代种，可能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战胜果实中的意志。

到了幻兽种这里嘛……

单是被其认可，就已经是世所罕见了。

至于自然系么，侧重面或许不同，但原理应该是一样的。

“……维恩先生不仅是一个优秀的商人，强大的前海军，还是一个出色的学者。”

维恩结束了讲述，良久，罗宾才微笑着给了他这样的评价。

“只是这些对恶魔果实的研究，就具备了无与伦比的价值！”

时隔十几年，她再一次感受到了在奥哈拉时，与其他学者研究和探讨知识的快乐。

学者的本性，让她不由得想要继续探究下去：

“维恩先生，你刚才提到，‘能力的上限’……

“‘觉醒’的条件之一，‘技’，就是将能力开发得接近甚至达到上限。

“但能力，真的有上限吗？”

“上限应该的确是有的。”

维恩笑了起来，罗宾能继续问下去，是好事：

“动物系的普通种和幻兽种，无论是战斗力还是能做到的其他事，差距是不是一目了然？

“自然系，例如冰冻果实和雪雪果实还是上下位的关系呢。

“就连超人系，也有吨压果实和轻重果实这样的上下位关系。”

随便举了几个例子，维恩又换了杯鸡尾酒：

“上限低的能力，觉醒要求应该也会更低一些，反之亦然。

“但我认为，有上限，并不代表上限是固定不变的。”

“上限会变化？”

罗宾一愣，接着就若有所思起来：

“维恩先生你是说，能力代表的概念，在能力者的认知范围中是可以变化的？”

“不愧是你啊，罗宾小姐！”

维恩有些意外地轻轻鼓起掌来：

“没错，促使我有了这种想法的，是‘武器果实’——

“几百年前曾经出现的武器果实能力者，最强的能力也不过是变成刀枪剑戟之类。

“但当代的武器果实能力者，不光可以变身加特林，甚至还能变导弹！”

维恩无奈地摊了摊手：

“武器果实变了吗？或许没有，而是‘武器’这个概念变了。

“‘武器’这个概念，承载的意义，从古代人认知的冷兵器，变成了现代人认知的热武器。”

罗宾眼中异彩连连，这个例子的确够直观：

“武器果实的上限，藉由能力者的认知变化，而变化了！”

“就是这样。”

维恩点点头，又指了指自己：

“那么，罗宾小姐，你认为，从古至今，从恶魔果实诞生的年代到现在……”

他举起手中的酒杯晃了晃，冰块美妙的碰撞声让罗宾一时间有些出神。

“‘酒’这个概念，经历了几千年，会发生多大的变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