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坡拉住少年在一处倒伏的树干上坐下:“十七,我母亲早死,是你娘把我当亲生儿子一样带大,从小我们哥俩就象一奶同胞的兄弟一样,有好吃的一起分,闯了祸一起背,是不是?”
少年的眼睛有点红了:“是。”
“现在哥哥有点事情要你帮忙,你愿意去做吗?”
“当然愿意了,是什么事?”
“我要你。。。。。。。”坡的声音低了下来,少年连忙俯过去认真听,坡的声音一下又清晰起来:“我要你去死。”
少年惊愕地看着从自己胸口捅入的短剑,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他死死地扯住坡的前襟:“为什么?为什么?”
坡的眼神变得无比的柔和:“等我下去的那一天,我一定原原本本的告诉你。”
当坡回到马车前,随行的骑兵已经把山上下来的人杀得干干净净,坡看着这一地血腥,叹了口气:“把这里收拾好,一把火烧掉吧,不要让野兽来糟践了他们。”
微风吹过,他的金发如阳光一般绚丽夺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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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光焰渐渐地减弱,火墙的另一边早已听不见喊杀声。
克勒尔早已把所有骑兵召集到城墙的驰道上,做好了决死冲锋的准备,可是当火墙散去,大家看到对面的情形,还是不由得胆寒。
随处散落的肢体和四面流淌的鲜血中,兽人们已经在这小小的城头阵地布置起了木垒,根根原木都把削尖的一端朝外,望去如放大千百倍的长枪,在这木垒中央,几个白毛比蒙正好整以暇地互相梳理着毛发。
克勒尔头皮发麻,让骑兵去冲击戒备森严的阵地,这是最愚蠢的指挥才会做的事,可是现在,他有选择么?
他望向端坐马上的卡西里亚,卡西里亚点头,静静地放下面罩,伏低身躯催动马速。
一阵激越的号角声响起,本已开始发动的骑兵们又停了下来,兴奋地向后望去,望向号角响起的地方。
随着号角声,在天与地交接的地方漫起一片白色的浪潮,渐涌渐近。
卡西里亚拉起了面罩,兴奋地道:“是第九军团的圣骑士和炽天使,居勤关得救了。”
炽天使率先飞入城,从天使背上跳下一些白袍的祭司,一落地便双手持杖跪倒在地,口中轻轻念诵着什么。
圣骑士们也踏着放下来的吊桥冲入城内,他们竖起长剑围在祭司们身边,也在低声念诵着什么。
忽然,天空阴暗下来,仿佛黑色的帷幕笼罩住整个世界,而祭司和圣骑士的吟诵声也越来越高亢,高亢到似乎要充斥于这天地之间。终于,黑色的帷幕翻滚着,洒下一道圣光。
圣光照进居勤关,瞬间分成无数的小光束落在每个还活着的人类头上,霎时间,断掉的肢体重新生长出来,重创的伤口重新愈合起来,失落的勇气重新振奋起来,每个人都在怒吼着,咆哮着要再冲上去作拼死一搏。
圣光也落到数以百计的炽天使头上,白袍金边的炽天使慢慢地变成了金袍白边,眼睛成了一片金色,身形也慢慢涨大起来,他们踏空而行,轻盈而又优雅地向城头上的兽人逼去。
远处的兽人大营里传来一声叹息:“圣光祈祷术,大酋长,先把部队退下来吧,现在不宜和他们硬拼,等祈祷术的效果过了再进攻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