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连忙喊道。
那老头更是高呼道:“你干什么?警察要打人啦~”
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而陈怪则用冷漠的目光看了一眼那老头,随即扫了几人一眼:“逝者已逝,吵闹并不能换回你们的儿子,但我们,却可以帮你们找到凶手?所以,如果你们也不想凶手逍遥法外,就让开。”
安然立刻拉开了陈怪的手,接连跟那老头道歉道:“抱歉,他因为案情原因,情绪不是很好,希望老先生您能够谅解。”
完了,安然又道:“这件事,我们已经掌握了一些线索,从昨天晚上到现在,我们一直都在努力侦破案件,所以,请几位再给我们一点时间。”
那个老头和陈怪对视了几秒,但最终还是被安然给劝住了,他本来只是内心的烦躁需要发泄一下。但他清楚,想要找到凶手,还得依赖人家。
至于说陈怪他们睡大觉的,也都是气话。但老头也只是没再闹,而是冷哼了一声道:“要看快看,看完了,我要带我儿子回家,反正我不会让你们再折腾他了。”
……
片刻后,在去往解剖室的路上,安然道:“陈怪,你这样是不对的,他们都是受害者,本来就在痛苦之中,难免有时候会情绪激动,但无论如何,你也不该动手。”
“我动手了吗?”
陈怪平静地说道:“人活在世,谁不痛苦?痛苦不是他们胡闹的理由。我不像你,在前半生需要循规蹈矩,遵守很多条例。即便受了委屈,也要自己咽下,并反复催眠自己,这是在为人民服务,要体谅他们……陈峰的资料我们都看过了,一个游手好闲的社会闲散人员,每天喝不完的酒局,泡不完的妞,甚至也没少打架斗殴……在我看来,杀死那个孩子的,是因为他们父母从小疏于管教,才导致陈锋成为现在这样。所以,他们要用将来一生的愧疚与自责来救赎。”
安然:“……”
安然这次没再反驳,然后侧过头看了陈怪一眼。
陈怪的身世他已经看过了,孤儿院中他几乎没有朋友,被收养后养父之死应该也给了他不小的打击,所以,他对这个世界才如此冷漠吗?
两人来到了解剖室,在一位法医的带领下,来到了陈锋的尸体前。
进入解剖室,陈怪眉头微皱,这里充斥似乎刚洗涤消毒过不久,一些器械也似乎已经洗涤过了。
再加上解剖室似乎连着样板室,一些其他的古怪味道,也钻进了陈怪的鼻子。
法医见状:“你们还是先把口罩戴起来吧!这里在不久前刚解剖完一具尸体,所以味道你们懂的。”
而陈怪并没有这么做,而是直接拉开了盖在陈锋身上的白布,露出了一具干瘪的男尸。安然不禁微微撇过头去,那法医也皱着眉头道:“该做的检查和化验,我都做过了,所有的化验结果,也都显示都没有问题。”
而陈怪,则是恍然未闻,而是闭上了眼,站在了原地。
那法医一脸懵逼,扯了扯安然的衣服,然后贴在她耳边道:“这谁啊?难道就是你去的那个特殊部门里的人?”
法医是个特殊的职业,接触太多的死人,而很多人的死因都是个玄学问题,所以,有些事,多少还是知道一些。
安然:“别说话。”
安然见过陈怪的本事,他正试图在死者身上寻找气味。
“一种奇特的体香。”
仅仅只过了半分钟后,陈怪缓缓开口。
“体香?这算线索吗?”
安然露出疑惑之色,天火市八百万人口,要找一个有体香的人,哪儿去找?
“一种我从未闻到过的体香,似乎带着一丝血腥味,带着一丝玫瑰的甜香,但却并不让人厌恶,反而出奇的好闻,可惜味道太淡了。”
“你是说,凶手是一个女人?”
“不能确定。”
说完,陈怪看向法医道:“他的衣服呢?”
法医看着神神叨叨的陈怪,这家伙连死人的身上残留的体香都能闻得出来?
“在,等一下。只是浸了水的,而且还是好几天前的衣服,所以各种各样的残留都有可能。”
只见那法医小心地取来衣服,可还没等衣服展开,陈怪便开口道:“玫瑰的香味和土腥味。好了,不用看了。”
那法医一脸懵逼,这就行了?我特么衣服还没摊开呢。他还特意把口罩往下拉了拉,结果啥也没闻见。
见陈怪直接就往外走,安然不禁追了上来:“这就行了?”
陈怪平静道:“如她所言,他的衣服上的确沾染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经过水泡,散掉了一些,但我只需要在剩下的气味中寻找与众不同的就行。土腥味是正常的,但土腥味加上玫瑰的香味,就形成了一个限定条件。所以,他必然在昨天,接触过玫瑰,而且是很多玫瑰。”
安然顿时眼睛一亮:“五月份,正是玫瑰盛开的季节。”
陈怪:“他的尸体是在市外的城市主河道里发现的,抛尸的地点也应该是在市外,否则从市里飘过去,太容易被发现了。你且等等,我地图搜一下。”
“找到了,临近北门区的盘山镇,有一个玫瑰种植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