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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姨娘听出她话里有话,心中不由暗喜,忙问她:“怎么暗里算计?
我倒是有这个心,只是身边没这样能干的人,自己也没那个脑子,你若是有法子教我,我必不会亏待了你去。”
马道婆听她这么说,便知自己拿捏住了她,故意拿乔道:“阿弥陀佛,你快休要问我了,我哪里知道这些事,真是罪过,罪过呀!”
赵姨娘见她这副作态,便知她是在拿乔,便奉承道:“你又来了,你是最肯济困扶危的人了,难道就眼睁睁的看人家来摆布死了我们娘儿两个不成?
难道你还怕事成后,我不谢你这个大功臣啊!”
马道婆见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便也不再拿乔,笑着说道:“若说我不忍叫你娘儿们受人委屈,还犹可,若说谢我,那我可是不想的呀!”
赵姨娘见她松口了,便接着说道:“你这么个明白人,怎么糊涂起来了?
若法子灵验,把那两人都给弄死了,这家私还不都是我那环儿的,到时你要什么没有,我还能不给你不成?”
马道婆听后,心中更是心动不已,不过她是个谨慎的人,想了想,道:“那时候事情妥了,又无凭无据的,你还能理会我不成?”
赵姨娘知她不见兔子不撒鹰,便道:“这又何难,我攒了几两体己,还有几件衣服和簪子,你先拿几样去,然后,我再写个欠契给你,到时候一并都给了你去,如何?”
马道婆想了想,觉得这样也还算稳妥,便应下了。
“也罢,我少不得要垫上些的。”
赵姨娘见她应下,也不再多问什么,将剩下的一个小丫头也打发了,赶着开了箱子,将首饰拿了些出来,然后,并体己散碎银子,又写了五十两欠约,一起递与了马道婆。
“这些你先拿去作供养,之后事成了我再补给你。”
马道婆见了这些东西,又有欠字,便满口应承了下来,伸手先将银子拿了,然后,又收了欠契,将其塞入了袖中。
她向赵姨娘要了张纸,拿剪子剪了两个纸人儿,问了那二人的生辰八字,写在上面,又找了一张蓝纸,铰了五个青面鬼,叫并在一处,拿针钉了。
“你这里不方便,回去我再作法,到时你就等着瞧好戏吧!”
话刚说完,外面就传来了丫鬟喊她的声音,想来是贾家人心疼完那贾宝玉,叫她去看看还有没有其他问题了。
她朝赵姨娘使了个眼色,装好东西,就快步迎了出去,跟着那丫鬟又一起去了荣禧堂的碧纱橱。
既然人能醒那就说明没事了,因此,她稍微看了看,就回禀了老太太。
老太太见宝玉真没事了,就让人将准备好的香油钱交给她,紧接着,又让鸳鸯拿了一个荷包给她:“不能白让你辛苦一场,本想着请你吃顿好的犒劳一番,可宝玉这又离不开人,便只得给你些银钱,麻烦你亲自去酒楼跑一趟了。”
马道婆在来时,就已经跟周瑞家的说话价钱了,如今这贾母给的便算是另外的赏钱,她自是欢喜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