瓮城已经完全失守,仅存的200多门将士集中在瓮城城墙与主城墙的交接之处,手持弓箭,不断地射击,狙击着向前杀来的秦军将士和慕容鲜卑将士。
数百名将士推着两架巨大的井阑缓缓向前移动,
邓羌和吕光二人不断地拔箭、上弦、拉弓、放箭。
“四十一个!”
……
“四十七个!”
……
“五十二个!”
……
“五十八个!”
……
二人一边射击,一边计数。
城墙之上,最前方的数十名秦军将士和慕容鲜卑将士蹲下身体,手持盾牌,组成两道盾牌之墙,慢慢向前推进。
守城的众将士们不断地引弓射箭,箭矢射到盾牌之上,丁当作响,四处飞舞。
就在这时,又有数百名将士已经踏着云梯,突破防御,来到了主城的城墙之上。
一时之间,守城的众将士们前后受敌,进退两难。
“刘校尉,我们还是撤吧!”
一名年轻的将士向一名校尉说道。
那名校尉思量再三,一声长叹,大声地喊道:“全体撤退!”
也是,对方数百名将士已经登上城墙,还有数千名将士正沿着云梯向上攀爬。
以仅存的200多名将士根本无法抵抗对方的进攻。
而且,特别是远处东西两侧的两座井阑之上,那两名年轻的射手不断地拉弓射箭,箭无虚发,一箭一人,压得众将士们根本不敢抬头。
旦有抬头,必为箭矢所中。
众将士的战斗信心早已被对方的箭矢所击碎。
有道是兵败如山倒。
这名刘校尉刚刚大喊撤退,200多名守军便如同刑满释放的罪犯一样,一窝蜂地沿着阶梯,争先恐后地向后跑去。
正在攻城的秦军将士和慕容鲜卑将士见对方撤退,心中大喜,连连挥动刀矛,引动弓箭,向前杀去。
“嗖——”
“嗖——”
“嗖——”
……
箭矢飞舞,不断射穿逃跑的守军将士的后背,一名名的将士倒于血泊之中。
桥头堡外,汾河之边,正停靠着三艘小船,这是冉闵派来迎接刘崇等人的。
在岸边,还摆放着数百根圆木,这也是冉闵为众将士准备的。
可是刘崇宁愿战死,也不后退,所以这三艘小船一直停靠在岸边。
最先冲出桥头堡的几十名将士迅速地跳入小船之上,奋力向河中划去。
后面冲出桥头堡的将士们无船可坐,于是个个脱下衣甲,扔掉刀矛盾牌,抱起圆木,向河中跳去。
数百名秦军将士和慕容鲜卑将士紧随其后,冲出桥头堡,不断地引动弓箭,向河中射去。
三艘小船上的将士连连举起手中的盾牌,组成乌龟壳状,将小船护得水泄不通。
箭矢射到盾牌之上,丁当作响,四处飞舞。
可是抱着圆木跳入河水之中的将士就没有那么幸运了。
一声声地惨叫声音此起彼伏,一支支的箭矢不断射穿众将士的后背,甚至有的将士身中数十箭,身背之上插满了箭矢。
鲜血逸出,染红了河面,河水在早晨朝阳的照耀之下,血光粼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