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恶的吕护,我迟早要斩了他!”
申道生摇头道:“叔父,吕护可没有您想得那么简单,此次怀县之战,吕护不战而逃,失守怀县,本应是罪大恶极,按照军纪,应当斩首才是。
可是,不知陛下为何却被吕护打动心思,不仅没有处理吕护,反而对吕护更加亲近。
由此可见,吕护此人手段非凡,您今后一定要小心才是,万万不可让吕护抓住你的把柄。”
“把柄?”
蒋乾心中一惊,“我失手打死将士,若是让陛下知道,可怎么办呢?
若是让吕护知道,借机火上浇油,在陛下面前告我的恶状,这又怎么办呢?”
蒋乾大脑急速旋转,突然一个身影泛出他的脑海。
蒋乾迅速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而后洗漱整理一番,大步来到冉闵府上的后院,悄悄地找到高兴。
高兴如今是野王十八骑的第一将,也是自己从邺城带来的,可以说是自己之人。
蒋乾悄悄地对高兴说道:
“高兴啊,你当年还是一位少年时,我便将你一直带在身边,犹如亲儿子一般照看,你说是与不是?”
高兴拱手道:“大将军的恩德,高兴我一直记在心中。”
蒋乾听后,心中高兴,于是又道:
“如今吕护来投,可是你也知道,这吕护善于投机钻营,讨好他人。
若是将来一旦让吕护赢得了陛下的欢心,只怕会对我们不利。
说不定你这陛下亲兵的身份,都有可能要换一换了。”
高兴听罢,心中也有些担忧,于是急忙问道:
“大将军有何吩咐,我高兴定当照办。”
蒋乾捋着山羊胡子,心中很是满意,见四下无人,这才偷偷地说道:
“你要时刻注意陛下的一言一行,以及陛下与吕护二人的谈话,若有异样,记得一定要及时告诉与我。”
高兴听罢,再次拱手道:“大将军请放心,以后若有异常,我一定会告诉您的。”
蒋乾听罢,这才满意地离去,他并没有告诉高兴自己酒后失手打死将士一事,而是以吕护为借口,叫高兴监视冉闵的一举一动。
蒋乾来到冉闵的府前,见面具张正手持长矛,站立在冉闵的门口,为冉闵放哨站岗。
蒋乾走上前去,笑道:“张将军,陛下可在屋中?”
面具张挺胸抬头,说道:“陛下正在研究方案,任何人不可打扰!”
蒋乾轻轻地点了点头,而后再次笑着问道:“张将军,我为你打造的这把长矛用起来如何?”
张蚝转头看向自己手中的长矛,心中一阵不好意思,于是对着蒋乾笑道:
“多谢大将军,这把长矛用起来挺顺手的!”
蒋乾抚须含笑,看向张蚝的腰间并没有携带战刀,于是又道:
“顺手就好,以后若有好的铁块,我再为将军打造一副好的腰刀!”
张蚝听罢,嘿嘿一笑,说道:“如此便谢谢大将军了!”
蒋乾继续抚须微笑,又道:
“待陛下忙完之后,烦请将军为陛下通报一声,就说我有要事汇报,可好?”
张蚝连忙答道:“好的,大将军,我一定会及时通报父亲的。”
“父亲?”
蒋乾心中纳闷:“不是义父吗?怎么瞬间变为父亲呢?”
“看来此人乃是陛下的心腹,以后还得好好拉拢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