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法医的鉴定,三位受害者均是年龄不满8周岁的小男孩,生前都是被铁链捆绑的状态,并且凶手在他们还活着的时候,对胸部、私处、右手手指都进行了打击和切割,被勒死后,挖了眼睛,再割下头颅。
那三份报告里,其中有一行特意提到,可能存在凶手在切割头颅后,在被害人脖颈处进行饮血这一行为。
“从这些方面来看,这个人很有可能是女孩子,在对异性实施报复行为,可能之前她被异性欺辱过,所以才会用这么激烈的手段,这也比较符合为什么被害人都是年龄小的男孩子这一点。”苏木说道。
内心要怀有多么强烈的仇恨,才会到要饮血解恨的地步。
“这也说明,凶手平时可能比较文静、内向,容易被欺负。”
思考到这一步,苏木的脑海里似乎是闪过了某些画面,可太快了,她也没能捕捉到。
小铃音见她愣着不动笔,于是主动帮她记录下来。
“那这个凶手就是一个12-16岁左右的信友中学国中部女生,性格文静、内向,但学习成绩好,是学生会干事之一……”
小铃音突然抬头问她,“可是小助理,这样的人……也会被欺负,还会因为被欺负而虐杀别人吗?”
确实,这个案件里,还是有很多违和的地方。
既然是一个有能力的聪明女孩,那么这么也不应该走到这一步。
对于这个问题,两人都没能找到更合适的说法圆过去。
但今天已经有些晚了,为了小铃音的身体考虑,苏木催促她赶紧喝牛奶睡觉,有什么事明日再议。
在她再三保证不会向上次一样,抛下小铃音去查案后,终于将小祖宗哄上了床。
苏木从握在小铃音手里的发圈中挣脱出来。
她飘到落地窗前,透过窗帘的薄纱,看向天边如一把弯刀高悬的月亮。
今天,本来是一个值得庆贺的日子的。
沈鹤这个笨蛋。
次日,还在周末。
小铃音爬起来就摸着手腕上的发圈,小声呼唤苏木。
天还没亮,苏木就已经回到了发圈里,毕竟她还是要躲着点太阳的。
“我在呢。”
听到她的回应,小铃音松了口气,喜滋滋地带着发圈去吃早餐。
“犯罪现场和被害人的生活轨迹这些我都不知道,过了一天,你还记得多少呀?”
小铃音突然出声问苏木,吓了旁边布置餐桌的保姆一跳,忙问她怎么回事。
小铃音打着哈哈,说自己看了一本侦探小说,在回忆剧情呢。
那保姆出去前,古古怪怪地回头看了一眼小铃音。
捕捉到这个眼神的苏木督促小铃音,一定不要在人前和她说话了,引起注意就完蛋了。
小铃音咬着面包,敷衍地点头,又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苏木叹口气:“还能记得一个大概,第一现场暂时没有确定,但这些受害的孩子们有一个共性,他们生活非常规律,是三点一线式生活,学校、家里、还有信友学院附近的一个小巷子里,那个地方恰好监控坏了好一阵子,什么都拍不到。”
“警方肯定去调查过那个小巷子了,但是什么也没查到!”
苏木点头称是,“小巷子里就是一家提灯店,老板在那儿做了十几年的生意,每天来来往往的孩子特别多,他也没什么印象了。”
吃饱喝足,小铃音擦了擦嘴巴,“那今天我们怎么办?”
苏木笑起来,“沈鹤跟我说过,通往真相的唯一途径是不断地走访,细致地观察,全方面的思考。所以,我们从‘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