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卢美卿稍显局促,但为了端着家长的威严,硬着头皮说道:
“世上的比较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你就是不如他,不要说什么不公平。你和你三个弟弟的比较,天然不公平,这就是命。谁叫你爸偏心,这是命。
好了,泉明的车快到了,你收拾一下出来。”
陶欣艺微笑着,点头说好,请母亲出去,只说自己要换件得体的衣服。
四面刷白的墙包围着她,空间好像在向内积压,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每一次呼吸肺都要收缩,心脏得跳动,却伴着割裂灵魂的痛。
她先选了件合适的衣服,机械性的换上,还扎了个平整地高马尾,用着陆铭送她的浅蓝色发圈。
离开前,陶欣艺下意识地打开电脑,见陆铭给她发的消息,脸上才有了鲜活地表情。
她抿着有些发白的嘴唇,涂了个裸色唇膏,给陆铭发了条消息。
“我睡美容觉被吵醒了,感觉自己好倒霉。”
此时,陆铭走在路上,没听见自己房间里的电脑qq传来的消息声,正想起了那场梦的所有,难言的遗憾,一阵钝痛。
他单手蒙住双眼,无声道:“还好,我重生了。”
地平线上,夕阳苍凉残照,将闲云烧得血红刺眼,光把少年的影子拉得老长,在地上映出人的形状。
尽管只是在散步,但陆铭的心脏却跳得极快,就像剧烈运动一般。
越回忆,他的心脏就跳得越快,就像是在触碰命运的禁忌,汗流浃背,远处忽然响起救护车地鸣笛,声音逐渐逼近,柳条的梦不停褪色,疯狂忘记。
陆铭扭头看着驰来的救护车,那鸣笛凄厉地响着,像催命的警告,心脏不正常地跳着。
他低垂双眸,一拳砸在身边地电线杆上,耳畔传来了骨头爆裂的声音。
疼痛袭来,什么也没有忘记,心跳也随之恢复正常。陆铭看了一眼,发现伤的是左手,松了口气,右手还得留着刷题。
他走到马路边,招手叫了个出租车。
出租车司机王强见陆铭的左手滴血,犹疑地道:“去哪?”
“北斗医院。”
王强没说话,打了表,忍不住开快了写,也没饶远路,加紧把陆铭送到医院。到医院时,已经到了下午6点14,陆铭挂了个急诊。
骨科医生看着他的片子,不由多打量了他几眼,道:“你这种情况少见。”
陆铭尴尬地笑了笑,没说话,处理好后左手被包成了椭圆。他还想做个全身体检,但相关医生下班了,也只得做罢。
看着自己包成这样的手,他一阵头疼,回去得被妈好一顿骂。
过几天,欣艺见了估计也得絮叨我。
不过还好我没忘。但这种玄学的事情说不准,我还是得记录下来,忘了看一眼就行。
天色已晚,陆铭打了个车回家,在车上不断组织语言,编排解释的话术,刚走到小区,耳畔就响起了电话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