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含雪身着陇衣，踩着皎洁的月光，发出葡挞葡挞的声音，更显夜的静。

平稳有力的步伐声，与那越来越疾的心跳声形成了一种极不协调的韵律。

李含雪屏住了呼吸，目光射向远方白茫茫的空域，迅速加快了步伐。

“张蓦然！”

李含雪的脚步猛然顿住，心脏猛然一缩，身子僵硬地转了过去。

司马潜龙竟然来了！

他的身边还有两名翩翩如玉的公子哥，这两个公子哥眉宇间有七分相似，一个眉目更加犀利，另一个稍显柔和，这两人显然是兄弟。

那个眉目犀利的公子哥盯着李含雪，道：“司马兄，这位是？”

“我新收的手下，这一届的荒武境圣子张蓦然。”

两个公子哥显然对李含雪没有太大的兴趣，只是稍微问了一句，便不再把注意力放在李含雪的身上。

司马潜龙却是皱起了眉头：“张蓦然，你这时候来第八层干什么？”

李含雪道：“是小空圣君让我来的。”

“空空圣兽？”司马潜龙面露不喜之色，“那个小畜生让你过来干嘛？”

李含雪将白天和柳天昊所遇到的事情对司马潜龙一一说明。

司马潜龙听后，也没有察觉出任何破绽。

“这的确是那个小畜生会干出来的事情。”司马潜龙对于小空也是相当头疼，“这么说，你也要向他每五年献上一把圣器？”

李含雪唉声叹气道：“小空圣君乃是圣君之尊，我若是不依他，只怕在天武宗内永远不得安宁。不知道少宗主有没有办法，让小空圣君网开一面，我也就只有一把圣器而已，若是被小空圣君拿去了，以后给少宗主办事恐怕也没有那么顺利。”

司马潜龙摇头道：“此事我没有办法替你解决，宗主还有那些老家伙对这个小畜生都十分重视，我也拿他没有办法，以后你就尽量躲他远点吧。”

“哎……只好如此了。少宗主，那我先行告辞，否则小空圣君那里怕不好交代。”

司马潜龙摆了摆手，示意让李含雪离开。

李含雪悬着的心这才落地，心中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还好事先的计划毫无破绽，没有被司马潜龙看出端倪来，否则就完了。”

李含雪快步没入了夜色之中。

穿过层层亭台楼阁，李含雪终于到了空域内。

这是专门为了小空而搭建的一片建筑群，里面大多是一些稀奇古怪的游乐场所，会动的木马，空中飞转的铁轮，宛如傀儡一样的钢铁巨人……这些东西大部分李含雪只在《星云大传》之中读到过，而空域内却是将这一切都还原了出来。

不过自从小空境界越来越高之后，对于这些游乐设施的兴趣便与日俱减，如今已经很少在这里玩闹了。

小空所住的房子位于空域的尽头，名为空阁，并不大，约莫三丈平方，搭建在三颗苍天大树的树冠之上，宛如空中楼阁一般，从那里眺望，可以望见第八层的大部分区域，其中也包括了潜龙宫。

“娘，你看，李含雪来了。”小空站在栏杆上，指着远方那个渐渐靠近的黑影。

苏小雅极目望去，面露激动之色，“含雪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