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徐长寿想讹地,她还帮着王小菊说过话。
现在……现在自然是时过境迁,江婶子借粮招工,能让每家过上安稳日子。
王小菊还带着外人来村里抢粮搅事,那就是死敌。
王小菊又惊又怒,哇哇叫着:“你们胡说,我只是拿自己的粮,拿自家的东西又不犯法,只是那几个人拿多了些。”
她努力在替自己辩解,不过,此时没有人听她说话。
那一边,徐根宝也被田贵、武阳等人绑着抓到晾棚下。
现在是盛夏,衣服都穿得单薄,不分男女当众处刑,还有不少孩子。
另外还需要给徐根有和刘氏脸面,江枝就没有再让人扒裤子。
秦氏试探了几下,都被江枝无视,可把她气得够呛:凭啥王小菊不扒裤子,就只扒自己的。
难道小媳妇才是媳妇,自己这个老媳妇的脸就厚一些,不是媳妇了?
徐根宝被按在木凳上,江枝从一堆刚刚送来的黄荆条里挑拣哪根最合手。
之前的那根已经在混混身上抽断,需要换新的。
看到那一堆粗细不一的黄荆条,徐根宝已经吓得面无人色,他挣扎着想要起身:“婶子,我不敢了,不敢了!”
江枝什么话都没有说,拿着一根黄荆条走过去就是一挥。
棒子才触肉,徐根宝就像是离水的虾子,瞬间反弓着差点弹跳起来,惨叫一声:“娘啊!”
棍子落处是火烧火燎的疼,他想伸手去抓去挠,却被人死死按住。
随着那一声风响,周围孩子脸上齐齐抽搐了一下。
“啪!啪!啪”三条抽下,江枝才问第一句话:“徐根宝,你可知错?”
黄荆棒打人是贴骨头的疼,徐根宝已经成年,哪里还挨过这样的打,身体疼得扭成了蛆,武阳差点没有按住。
“疼,疼啊,娘,哥,我知道错了!”
刘氏眼泪汪汪:“你知道错在哪里了?”
“我,我……”徐根宝没有说下去,反而去看王小菊的脸色。
江枝冷笑一声:“既然你的嘴巴长在别人身上,那我就帮你打开。”
她提着棒子走到王小菊跟前:“你又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王小菊虽然被刚才那几棒吓到,可还有些不死心,眼睛转了转:“我不知道拿自己的东西也错……”
既然不知道错,江枝也不想跟她废话,抡圆了手臂就是一下抽去。
若说抽那些混混用十分力气,打徐根宝用了八分,这一次她用上十二分。
黄荆条是最能提神洗脑,帮助人记忆的神器,之前想不起的东西都能很快想起来,以后也能深刻记住。
王小菊没想的还真的能打自己,随着“啪”的一声,顿时一股钻心的疼痛让她差点背过气去:“啊,我又不是你徐家人,你凭啥打我,我要找我们王家!”
江枝又是一条子抽去:“你是王家人,我就更该抽你!知道自己错在哪了?”
两条子下去,刚刚还嘴硬的王小菊瞬间崩溃,什么都能想起来了:“我有错,我不该让根宝不孝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