莲花又羞又喜:“当然是我们有孩子了!”
徐根庆呆了呆,猛然狂笑:“真的?真的,嘿嘿,快,我们快告诉娘去!”
他拉着莲花就要往家跑:娘天天都骂莲花没生孩子,现在总不能再骂人了!
可莲花拉住他,神情紧张道:“别告诉娘,你想想这孩子是怎么来的。
要是娘知道是我们……她要骂你不检点,骂我不知羞,还会憋不住话在村里四处说,要是传扬开,你我以后的脸还想不想要了。”
徐根庆一下就笑不出来了。
是啊,自己总不能说这孩子是自己跟莲花在外面捡青杠割猪草时怀的,若是让娘知道,还不知道会说出什么难听的。
至少娘以后对孩子喊“野孩子”什么是肯定会的,还有其他难听话也不用怀疑。
田贵刚才的话还在耳边,自己的媳妇孩子要是天天的受委屈,这日子也没法过了。
“那怎么办?”
徐根庆心里的喜悦还没有来得及弥漫开就开始挠头,一张脸皱成苦瓜。
若换成其他人自己还有办法,可那是自己娘,怎么办?
为了以后的幸福着想,莲花也不矫情,直接道:“只有告诉江婶子,有婶子的话,娘就不敢胡说。”
没办法了,她本来不想把这种事说出来,可莲花清楚婆婆的那张嘴,还有不管不顾又没心眼的性子,万一知道真相,恐怕以后就会天天拿那事来刺自己,自己在这村里就没法待了。
在这个村里,婆婆最怕江婶子,还得找婶子帮忙。
这一次徐根庆果断转身:“好,我们现在就去说。媳妇别急,趁着江婶子还在村里,我一定会让婶子想个法子。”
江枝此时的确还在村里,若是徐根庆再迟一阵来,她也要回山,再下山又得是几天后的事。
“莲花,这可是好事啊!有了身子,可不能动气。”江枝拉住莲花高兴道,知道秦氏那个没心没肺的为孩子磋磨儿媳,现在两人有喜,可以放松一下了。
莲花红着脸不说话,徐根庆吭吭哧哧道:“婶子,这孩子、孩子是我跟莲花……在外面怀上的!”
江枝没听懂:“什么意思?”
徐根庆一张黑脸憋成红脸:“就是我跟莲花在外面搭了窝棚,睡过几次觉,莲花就怀上了!
江婶子,我已经知道这样不对,这种有伤风化的事,以后再也不敢做了。”
这一次江枝听明白了,心里顿时暗叹,看着老实巴交的两人,玩得倒挺花的。
不过在现代,什么“野营度蜜月”的宣传在公众视野里传播是肆无忌惮,她早就见怪不怪。
高山湖畔,天上海里,无处不可以硝烟弥漫、炮火连天,这种夫妻之间的事玩的就是情调。
只是、这里是徐家村,她这个村长肯定不能夸奖徐根庆勇气可嘉,干得好。
虽然两人是夫妻,万一被小孩子们看见怎么办。
别说惊着人,就是惊着旁边的花花草草,惊着阿猫阿狗也不好。
看眼前这两个已经羞得快钻到地缝里的小夫妻,她面不改色,只淡淡说了一句:“以后注意点玩,村里人多口杂的,你不怕羞,莲花还怕被人说。
你娘那人也不是个好性子,要是被她听到这事,都不用外人说三道四,她自己的口水就会把莲花淹死。”
徐根庆连连认错:“都是我的错,我不是人,是我强迫莲花的。
婶子,我们就是怕娘知道,才出去……玩的。我家虽然两间窝棚也够住,可一有动静,我娘就要开门上茅房……”
江枝依然板着脸,心里已经把秦氏骂了个狗血喷头:你也是一把年纪生过孩子的人,连这点事都不懂,这一惊一乍的也不怕把自己儿子吓出好歹来。
到时候别说要孙子,就是虱子也生不了。
旁边,莲花虽然羞红了脸,可心里却舒了一口气:江婶子说婆婆不是好性子,那就是愿意帮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