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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虐一般，仿若为了印证这些想法，回京之后也关注起了谢家的风评和地位。

果然不出意外，京城处处都是谢家，北地更是只认谢家，不认他这个皇帝。

他去北地一躺，亲自感受到了谢家在北地的威望，上至老妪下至孩童，无人不读谢家家训。

甚至家家户户屋子里都贴着谢雁山威武霸气的画像，说是谢老将军杀敌无数，神将下凡，能震煞。

宴席上，他问谢雁山，为何北地人人贴他的画像，将他奉若神明。

谢雁山无所谓的笑道，“百姓贴一贴能让自己安心，那便贴就是，微臣舍得一身剐为百姓，还会在乎几张画像么。”

这个回答让他连日来的愤怒越发堆积。

人人将他奉为神邸，那他这个皇帝是什么，是摆设吗？还是说，他这个皇帝也得将他奉为战神，日日祭拜，感激他为国为民，守护大燕？

愤怒堆积到一定程度，总要爆发，直到一句戏言出来，他知道自己容不下谢家了。

说是有人问谢雁山，百姓与皇帝，孰轻孰重。

谢雁山说百姓最重，天下是百姓的天下，没有百姓，何来天下，圣上不过是代百姓管理天下。

最终，这句话传着传着，便演变成，皇帝要是不能好好管理天下，谢家是能为了百姓反了皇帝的。

铁打的谢家，流水的皇帝。

谢家一心为民，可以随时换皇帝，更可以随时取代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