匡忠德在风华镇盘踞多年,坏事做尽,对其仇怒之人何止数十。于是成野便隐秘的,将一些靠的住的兄弟,先纠集在一起,等从匡忠德这里拿到需要的东西,撤旗拉杆,振臂一挥,讨伐罪恶的大军便接踵而至。
那时,便是这仇敌的死期。
成野眉目一动,轻拭窗檐发现,这块玻璃不比普通玻璃那般精细光滑,反而有些粗糙厚重。
在他正想拿刀再次轻划之际,令他意外的事情发生了。探出尖刀的手,突然戳空,随即一股大力将其猛拽进去。
“糟糕!这里有埋伏?”
此刻不容他多想,身子失去平衡,正不由自主的随力猛扑。成野双脚一动,紧扣窗檐,他狐疑之下,右拳猛扬,一股劲风击向抓住自己手腕的那双大手。
“嘭!”
黑暗里,突然一根铁棍打向他的脊梁。成野迅速打出的拳头随着身子一起,重摔落地。疼痛瞬间袭染全身,就在他试图竭力起身时,一记重拳击在了他的胸膛。
“你好大的胆子,连镇长家你都敢闯。”
片刻之后,随着灯光一闪,一个中年走上前来。此人嗓音怪异,像是感冒未退,急火攻心一般脓肿,沉重。
灯光耀扬,成野被两名大汉左右夹挟,致使他疲惫痛疼的身子,不能再动分毫。
在出行前,任天龙交代过成野,万事需警惕,不到紧要关头,不可施展必杀计。
借着屋内的灯光,恍惚中,成野撇见屋内共聚着五人,其间并未发现匡忠德的身影。
“说,谁派你来的。”
中年男子臃肿的声音,再次响了出来。
成野早先了解道,匡忠德身边都有高手守护,或以司机,助理之名相伴护佑。此次前来,可谓是大意了,也不得不说,匡忠德此人狡猾至极,护卫夜间都不眠不休。
“不知道此人,是不是匡忠德身边形影不离的保镖阿宽。”
成野在看向中年男子时,心中猜测道。
“宽哥问你话呢,别你他娘的装傻!”
见成野不言,左侧大汉伸手就给了成野胸膛一拳。哇!猩红突溢,怒意升腾。
“您就是宽哥?”
成野脸色犹如变色龙,原本的怒意瞬间转换为笑意,怎么都让人觉得有点和蔼可亲。虽然面色因伤痛苦楚,堆积的笑容有些难看。可这样的笑,显在他的脸上,似乎此次前来,不是行凶劫财,倒像是翻窗投奔亲戚。
“嗯?”
中年男子近前一步,盯着成野看,随即将眉头低垂下来。
“你个小杂碎,宽哥也是你叫的。”
这时,一旁魁梧男子不由纷说的便给了成野一拳,厚声怒道。
这一记拳劲,将成野的牙龈打出了血,心中热血顿然翻腾。呸!他粘痰带血的唾沫,在热拳退却之余,吐向被唤”宽哥”的中年男子脸上。
还未待众人从愤怒中惊醒,成野动了。
原被束缚的两只胳膊,反手一震,两根三寸钢针从袖口一滑,赫然显露在了手中。随即掌心向上,钢针挑刺,两旁看押之人,手臂顿然被扎进两寸。
“啊……”
“我靠……”
二人被刺痛惊觉,顿然松手握臂。
“机会来了。”
这一丝的松脱,就给了成野喘息的机会,让他有了反击的筹码。再不出手,恐怕真成了这帮人渣的刀下亡灵。
就这一瞬息,成野蹿跳上扬,双脚一蹬,钢针突射,正欲忍痛拔除手臂突针的两名大汉,见又有短小锋芒乍现,当即身形一震,试图猛退避过。
可是,成野蓄势筹谋,先发至人,怎能让无情钢针落空。
嗖——四根三寸钢针,两两齐发,分别冰冷的迸射进二人的眉心。
成野投手之间,百发百中,却未敢有丝毫停留,因为身侧的中年男子阿宽,此时动了。
他原地顺势一转,一掌拍向对方轰递而来的怒拳。
后者也算机警,原本的恼怒在见及成野掌指夹缝中,存有几根尖锐刺骨的钢针时,顿然惊觉的收拳暴退。
此时,被钢针穿刺眉心的两名大汉,早已倒地不起。得到缓冲和舒张的成野,对阿宽的退避也不迎击,前腿一扬,左拳迅即猛挥,撞向了突然冲前的又一名大汉。
“小心!”
阿宽退将之余,当即出言警醒。
可是,晚了!
大汉手握钢管,正使出吃奶的力气,朝成野的头颅来上致力一击时,三根白芒如同致力的闪电,从他掌心脱甩而出。眼睛,脖颈,眉心各被钢针穿刺。
哐当!钢管同大汉一同落地。
人的身体,在被钢针穿击,所需拿捏的力道与对敌位置,都相对严谨,很是讲究。力道不同,位置偏移,结果都会不一样。
浅移者入肉,深扎者刺骨,重正者毙命。
在外地工作,成野从事过养身按摩,对穴位及力道的了解很是透彻,这也便是任天龙夸其聪慧的渊源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