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人使用金针。”
居然跟他操持同样类型的兵器,成野不惊不怒,随手一扬,刀芒一闪,金针被撞折了回去,瞬即,一把尖刀被成野无息的收回腰间。
金针退却,而折扎的方向,正是刚才怒喝之人。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红衣少女神色一惊,赶忙侧身避让,金针自她耳际呼啸而过,猛扎进身后的楠木柱上。
就此交锋,内院瞬即涌进许多拿枪的青年,而朱垣凤身后男子也是拿出一把利剑,直指成野。
场面瞬间剑拔弩张。
陈雁飞慌忙中,紧紧护住成野,眼睛狠狠的盯着周围众人,似是谁动一下,他就会冲出去跟人拼命。
而这个时候的成野,却显得出奇的泠静,似乎众人驰骋搭弦要对付的,不是他而是旁人。
“朱小姐,看来我这次是来错了,本来是想跟你谈合作的,既然望族之后是如此待客之道,这么不欢迎我,那在下告辞了!”
就在危机四伏,气氛怒张之下,一直不动声色的成野声音传了出来。
他说着,准备带着陈雁飞离开这里。
其实,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佯装。
他不可能不害怕,又不是身经百战,他如何不心慌?
包括刚才朱垣凤身后红衣少女,突射的金针,并未被他剥离,而是挡刺进了他的腰间,那投射而出的,是他自己的三寸钢针。
晓以取巧来掩人耳目。
“先生请留步。”
朱垣凤见成野要走,起身客气道,而后看向众人,轻喝道:“都给出去!”
听朱垣凤一言,涌入内院的众多青年纷纷退离,而怒颜相向的红衣女子与持剑青年,看看成野再看看朱垣凤,无奈的退居身后。
“真是小瞧了你。”
朱垣凤心里这样疑惑道。
他刚才一直留意成野,看他巧妙的化解金针,又在面对众家兄弟的威压从容安然,没有露出破绽,一时间有些意外。
“成先生不好意思,下面的人不懂事,请先生不要放在心上。”
朱垣凤请成野坐下,并叫人奉茶。
“这个朱垣凤真是老江湖,专门让人试探我,险些着了他的道。”
成野见识到了朱垣凤的手腕,此人声情并茂的演绎了这样一出,不但有大智,还能巧妙的探测虚实。
他知道,他必须要演下去,于是强忍着疼痛,用衣服死死的掩盖住腰间被穿刺的伤口。
他在谨小慎微,生怕鲜血流出来,暴露了。
“这样一个看似文弱的女子,不知要强过多少男人。”
成野心里想着。
“红儿,还不赶快谢过成先生。”
朱垣凤见成野淡然坐定,便静静的对身后红衣女子说道。
闻言,他身后的持剑男子现出一丝疑惑,连站回成野身后的陈雁飞也是一头雾水。
“刚才多谢先生承让!”
红衣女子身子一震,当即上前一步,朝向成野弯腰说谢。
朱垣凤以为,刚才是成野手下留情,那根金针不可能偏离了其胸口方向,折向楠木长柱。
可她不知,折出的那根是成野的取巧而已。
因为知道这个朱垣凤不简单,所以成野一定要有不动不乱之象,就像龙哥教他的此行需要城府。
人生本就是一场赌注,成野这次赌赢了。
他喜欢对不确定因素加以博赌,甚至在面对任天龙这样的传奇人物面前,更是以命做为赌注。
虽然艰险,不过结局让他收获颇丰,有了巧于常人的功法与钢针,能与一方枭雄谈谈笑风生,谋刺仇敌,能被人尊称一声“先生”,是他曾经望尘莫及,想都不敢想的。
是赌造就了他,否则他会是一个无名之徒,至今或许还在颓败的躲避三虎的追杀。
“不必多礼,在下本就是带着诚意与朱小姐谈合作的,没有伤损再好不过。”
成野见朱垣凤命手下如此,知道了此人将自己当成一个世外高人,一个奸滑宵纵之辈,也在被自己蒙骗。
想想都觉得兴奋。
“看先生也是爽快之人,不知让我得到这个人情,是想换取什么好处?”
朱垣凤看向成野,温文尔雅的说道。
闻言,她身后一男一女神色有丝异常。
“不,我不需要好处,您只需答应我一个条件跟一个承诺。”
成野一字一句道。
“哦,先生说来听听。”
朱垣凤疑惑道。
“我需要朱小姐出全力击杀匡忠德的势力,将他们彻底铲除。”
成野郑重一声。
他是在按任天龙告知他的剧本走,包括上次夜袭风华苑,都是任天龙告知他的对敌策略与行动要领。
照猫画虎他成野还是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