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四人便要走进石拱门。
“等一下!”
青年回身,轻喝道。
闻言,几名汉子面色阴冷,手就要悄入怀中,随后在身侧一汉子示意下,才将手放了回来。
“我说让你们进了吗?”
青年上前,看着众人。
“大哥,这个太重,我们……”
“那就先放下,我们大姐正在厅堂见重要客人,你们得等着。”
青年轻喝道。
“好,好!”
汉子说完,他们四人眉头紧锁随后环顾四周,见有六人分散把守石拱门,只是都在门这边。
黑脸大汉神情有些焦急,眉头轻抖一下,便给其余几人一个笃定的眼神,随后四人悄悄的将手探向腰间。
“喂!我说你们几个,把花盆放下,边上等着!”
见这四名大汉有些木纳,另一青年上前嚷嚷道。
青年说话之际,刚将手搭上汉子的肩膀,便迎来一阵刺痛,他惊见腹部突现一把长刀,顿然整个气息像是跌入海底,全无气力可言,待他惊醒错愕的侧过眼神,便发现另三名汉子将刀正在划过同伴的咽喉,而做到这些的同时,他们还抱着花盆,并未让场面发生一丝惊响。
他们不光有备而来,还是身手不凡……
任天龙与朱垣凤并行而坐,影子面色平静的站其身侧,她看似冷厉与此刻融合的场面格格不入,她一直在警惕着周围,当然包括有些女人味的朱垣凤。
在她眼里,护卫任天龙是她的职责,任何人都休想伤害他。
与朱垣凤相谈甚欢,任天龙眼里,这是一个有想法,讲义气,知进退的女人。
哒哒……哒哒……
突然,厅堂之中,枪声如惊雷一般突袭过来。
厅堂门口被子弹打中的守卫瞬间顷倒,而落坐的任天龙与朱垣凤更是一惊,当即腾身侧翻向侧面墙壁。
因躲避不及的宋彪影子他们跟高斌龙等人,则赤裸裸的暴露正门的视角之中,好在子弹一响,众人伏倒在地,也因门口几人成了挡尸,否则他们谁都活不了。
密袭的子弹一响,凤楼阁大半人手如泉涌一般朝着长
廊奔去。
枪声不止,厅堂外的人明显在朝内堂挺进,这时抬箱子进来,厅门最近的两位兄弟英勇前冲,硬是以肉身做了挡板,为厅内所有人赢得躲避枪火的空隙。
而就在这个当口,便有四人迅捷而隐秘的侧伏在厅门两旁。
这四人分别是高斌龙,沈静雯,影子,还有成野。
步枪挺进,四人纵身一跳。沈静雯从门侧纵身之间,三根金针被激投出去,而随着三根金针的,还有两根钢针,五针齐发,前脚刚迈进门厅的汉子便被洞穿,其眉心与胸膛,瞬间中招。
恰逢此时,影子欺身上前,骑上步其后尘的第二名汉子脖颈,右手赫然显出一把短刃随即重力一划,那人喉咙顿然裂开一个大红口子,她就驾跳的姿势,居然顺势将一百多斤的汉子掀翻在地。
一气呵成持续几秒的动作分寸得当,力道刚猛,像是正面迎敌不像偷袭。
由此,足见影子掌控战局的老成。
而这受力捂喉落地的汉子,正好撞向了杀意正浓的黑脸汉子的胳膊。这一碰,扫射的子弹射偏,说巧不巧的打在了被五根短针击中要害的汉子身上。
见此,他不为所动,也完全不顾捂喉倒地的同伴,抬枪就要对着首当其冲的迎面三人一通扫射,而就在这时,一把利剑从他头顶刺下,像是死神镰刀,惊忙而迅捷。他扣动扳机的手指,骤然没有一丝力气,继而惊恐得望着跳向身前的冷峻青年高斌龙。
四人损命三个,最后持枪大汉面色危急,所有同伴被挡在了厅堂之外,他并未停止射击,在最后一发子弹打完,迅速换完弹夹准备扣动扳机之时,突然胸口被一把很是好看的刀身击中。
汉子不甘,眼帘疲惫却又极尽模糊的看到一个面庞幼嫩的青年朝他走来。
任天龙!就是了,这是他的目标,他们的任务就是送这个青年与这座宏伟楼阁的女主人上路。
可是,很遗憾,他自己要上路了。
面对突然而来的枪袭,影子几人的冷静果断与极为墨迹的配合,霎时惊煞旁人。
“大姐,大姐!”
枪声刚刚止息,朱垣凤的人马带枪赶来。
而任天龙紧急助力的一刀彻底结束了几十秒,仿若一个世纪那样漫长的劫难。
在朱家遇袭,朱垣凤很是愧疚,他请任天龙留下用盛宴款待,又在临近黄昏时,硬是亲自将任天龙一行送出青松镇。
昏黄的路面,令周遭临近夜里的两旁,显的湿冷。
一向柔和的丛草,竟在经风的惯性中萌生出傲娇的心思,在车灯的映衬下,变的倔强起来,不再起伏波摇,伏地沉眠。
回风华镇的路上,路灯显的稀缺,并不是政府敛财不去配备,而是荒山土坡常会有好吃懒做的贼人出没。
饭饱食荒淫,饥寒起盗心。他们不光偷盗灯杆,连电缆也不放过。久而久之,此去很长一段路,都是荒黑地界。
而这段路便是深孤泯鸠处,入幽鬼还魂的西郊五丈原。
“这些人也太大胆了,竟然敢直闯凤楼阁去杀朱老大。”
成野唏嘘一句,这次他当了司机。
“龙哥,这些是什么人,那么不计生死,明目张胆的来搞刺杀!”
任天龙身侧,宋彪接着成野的话说。
“查看过,并没有黑蜘蛛印记。”
前座影子回身,对着任天龙恭敬回道。
“那他们就不是血夜联盟的人,而且看样子,他们不光是为了杀朱垣凤。”
黑色蜘蛛印记,是血夜联盟特有的印记,加入该组织的人都会被烙上,因为这对他们来说不光是教义,还是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