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李永辉很虚心,许天欣慰的点了点头。
这时,门外走进一个青年朝许天耳语一句。
“先带去中和堂。”
许天说道。
“是,三哥。”
青年恭敬的退去。
“想吃什么喝什么就跟他们讲。”
许天看向李永辉微微一笑。
“谢谢三哥,三哥您慢走。”
李永辉殷勤的目送许天离开。
中和堂前厅。
绿杨庭院,暖风帘幕;茅檐长扫净无苔,花木成畦手自栽。
宅厅古朴而卓雅,岁月交割,能保持百年不被损伤,可歌可泣。
厅中有人把守,桌椅陈列的规矩,座列末端坐着一个男人。
当日任天龙冀州大转盘厮杀中,有一个用锁刀的中年高手叫乌睦童,正是此人麾下。
喝了一口茶望着墙上有些文人字画,看似儒雅却又有几分古涩,苋为水欣赏不来,于是便将目光放在墙侧几处摆有古玩的木架上。
“人说七月流火,九月授衣,都快月末了,这花还是这样鲜嫩。”
步在庭院,许天单手踹兜,另一只手去捏蔷薇的花瓣。
他用手掌遮挡阳光,从指缝里瞧见耀眼的光芒。
“呵呵三哥,今年水分好,阳光也充沛。”
许天身后中年男人恭敬的附和道。
这时手机声响,中年男人接过电话,随后对着电话那头冷冷的说道:“等着。”
“三哥,冲子电话。”
中年男人将手机交给许天。
“是我,怎么做还需要我教你?”
简单几句说完,许天将电话递回给中年男人。
这时,从走廊那头走来一名男子,他走近许天恭敬道:“三哥,他已经喝了第二杯茶了。”
“让他继续等着。”
许天头也不回的冷冷道。
“是,三哥。”
闻言,来人有丝迟疑,在中年男人一挥手后,便很快恭敬的答应着原路退了回去。
深谙的弄堂里面,一个瘦高青年挂完电话面色难看,很快他似艰难地转身推开一间房门。
房间里一个青年被打的遍体鳞伤,面庞满目疮痍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
他的身旁,两名男子手拿铁棍的双手早已被鲜血浸染。
“阿琼,对不起,我尽力了。”
被唤“冲子”的青年何冲说完便走了出来,很快身后响起棍棒沉闷的敲击声跟微弱的叫喊声。
从口袋里拿出一包香烟,抽出一根点燃然后递进嘴里猛吸一口,何冲嘴角轻颤,话音很低:“放心,以后你父母就是我父母。”
中和堂前厅里,架上的古玩瓷器陈列的有十几个,其中有三样东西苋为水看的兴致。
分别是左架上的一个香炉,右架上的青花瓷器跟一枚双旗币。
双耳三足,柚蓝色花纹的香炉,是有名的海水江崖纹香炉,品像完整,出自明清。
元青花鬼谷子下山图罐,出自元代,主体纹饰为“鬼谷子下山图”,2005年在伦敦拍卖2.3亿元,是华夏艺术品在世界上最高拍卖的记录。
双旗币有银币大小,两个旗子交叉着,图案与字迹不清且磨损严重。
这三样东西虽知有仿品,但苋为水认为收藏价值依然很高。
“苋老大,您喝茶。”
苋为水正看得兴致,这时有人上前为他换上茶水。
苋为水微微一笑,他并没有因为等了三盏茶显得急躁,或出言请来人催促八大胡同的三当家许天,反而坦然沉着得这么一直正襟危坐着。
一旁奉茶的人也觉得奇怪,因为许天从未怠慢过客人。当然,他也未曾见过耐心这么好的客人。
“三哥。”
没多久,许天终于出现。
“哎哟,三哥。”
闻声,苋为水连忙起身,迎上这个比自己岁数小的男人,亲切的将双手递过去。
“不好意思苋老大,怠慢了,身边事情太多招呼不周啊。”
许天略显和气道。
说起和气,那自然是苋为水表现的更为热切一些。
“哪里,是我来打扰到您才是。”
“来请坐。”
许天坐在主坐,他请苋为水在靠近自己右手一排的首位入坐。
二人再寒暄了几句,便直奔主题。
“实不相瞒,我这次来是有重要的事情想请三哥您帮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