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回到原来的地方,还有不远处熟悉的身影,云焱这才放慢了脚步,不知道是不是跑步的原因,心脏跳得十分快。
沐矜背对着他,云焱快步走近,额角沁出了细密的汗珠,脸色红润,但面上却有一丝纠结。
少年骨节分明的手刚要触碰沐矜,黑曜石般的瞳孔中却倒映出她左手似乎拿着右手胳膊肘,可肩膀处却没有往内缩。
她察觉到了后面的人,缓缓转身,却是一张白脸红嘴的纸人,衣服与沐矜一模一样,嘴巴明明没有动,却发出了刺耳尖锐的笑声。
云焱的呼吸一窒,一连退后了好几步,眼神不自觉的看向了纸人手臂的撕裂处。
原来,它捂着胳膊的原因是手臂掉了,只能拿着,当时距离过远,所以就看成了捂着胳膊。
但是,它不是在后边吗?怎么一下子就窜到前面来了?
纵使云焱现在有许多的问题,但现在只有一个问题最为重要,纸人微笑地将右手扔到地上,左手多了一把篾刀,朝着他砍来。
现在应该如何保命。
篾刀就要从他头顶砍下,云焱往后一躲,他一只手拽着背带,猛地向纸人甩去。
“咔嚓——”
一声清脆的响声,像是骨头断裂时的声音,纸人唯一完好的左手折向一边,刀也“哐当”一声掉到了地上。
他一下子将纸人踹远,重新背上包,趁机捡地上的篾刀,期间又发出了“骨折”的声音。
好了,现在应该想办法和真正的沐矜会回,正思考着,余光却瞥见了纸人缓慢地爬向自己。
纸人背部的位置向上凸起,一根折了的篾条刺穿白纸,像背部插着一把刀一般。
纸人的手和腿并没有关节,呈现笔直,像一个三角形(把地面看成一边)在缓慢移动,怎么看怎么都渗人。
云焱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瞳孔中已然染上了一抹幽绿,在不远处,另一个“自己”正狞笑着与沐矜打斗。
他心中一紧,赶紧跑向他们,却被一道无形的屏障所阻隔。
而另一个“自己”手中也有一把与他自己手中一模一样的篾刀,朝着沐矜的腰部砍去。
“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