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抵住他的额头将他推远了些,“叫我什么事?”
云岁宴顺势握住她的手,修长的手指不容拒绝地插入她的指缝,紧紧相扣,“门上有锁。”
没想到魂魄齐全了,倒是变得更自信了。
要是在之前,只会假装被吓到,暗戳戳地亲近她。
她抬起了那只手,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你这样我怎么开锁?”
云岁宴只好垂着头,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将手抽了回去,又是一脸羡慕地看向了牵了一路的兰书和竹官。
沐矜扶额,快步走到发白的门前,推开最外面的栅栏,指尖托起生锈的锁,插入钥匙重重地拧了几下,锁开了。
又拧开了里面的一道锁,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灰尘扑面而来。
她施了个清洁术,灰尘散去,一抬眼,在远处的颇具年代感的橱柜先映入眼帘。
用纸巾包着的冰糖……
她想起了幼时的惊喜,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七姨坚持回自己家,竹官和兰书对视一眼,朝沐矜投去一个放心的眼神。
屋子里只剩下沐矜、云岁宴二人。
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起身将堵住后门的东西移开,一推开外面便是一座大山,留有一条小道过路。
“要去看看吗?”
“好。”云岁宴跟着她出了这条小道。
沐矜手里拿着镰刀,手脚并用的将挡路地杂草压下,顺便拒绝了云岁宴的帮忙。
往上没多久,一大片竹林遮天蔽日,踩在落到地上的竹叶沙沙作响,很有恐怖片的氛围。
“我以前好像在山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旁边多了个人,把我吓了一跳。”说着,她自己都愣了一下。
“是吗,那后面怎么样了?”云岁宴明明没有笑,但望向你的眼眸中却带着温柔。
沐矜摇了摇头,“那自然是揍了他一顿——时间不早了,下去吧。”
“好。”
她转身原路返回,错过了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