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他顿了顿,“不过后来,我把画借给了沐笑南,还回来没多久,又被林如赢拿了去。”
林如赢,林长温兄妹的祖父。
“拿?你是知情的了?”
“……是。”菊隐只觉一张老脸都挂不住,竟然随意听信了他人。
竹官盯着手边的棋子,默不作声。
“二、菊隐,当初我的父亲都用画做些什么,林家又怎样使用了画,请您如实告知。”
沐矜想起了这一个界暴涨的灵气,按理说,再怎么倾泄,也不至于如此。
灵气还偏偏往死人钻,又有部分人因无法承受灵力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沐笑南……”菊隐像是陷入了回忆,“我是一个画匠,他也知道我的身份。某一天,他不知道从哪知道了我的地址,千里迢迢的赶了过来,说五东村发生了大事,有邪秽作乱。
我算了一卦,果真如此,想着那画闲置也是闲置,便借给了他,后来我才知道,那一天正好是你突然昏迷的日子。”
难道是有什么妖魔鬼怪要来抢占她的身体,还是说沐笑南是为了他的计划不失败?
或者二者兼有。
菊隐能看出了她有诸多疑问,“沐笑南是木匠,和林家一样,你应该也能猜出一二。
匠人之间是能相互感应到对方气息的,即使我很少回来,也是被他察觉到了,而且他的本事不止木匠之术。”
“……”
菊隐又讲了许多例子,直到棋子抛至半空,落桌旋转几圈,一只手按稳。
“好吧——李家曾有一场浩劫,林家为了救人找上门来,又有那人做说客,也就只好借了,令我没想到的是,事后竟然导致两个人的死亡。”
那两个人不会是李故鱼的父母吧?
“充当说客的是谁?”竹官出声,将棋子攥在手中,感受掌心传来的温润触感。
“除了那人,还能是谁?”菊隐神色颓丧。
沐矜看向云岁宴,一番交流过后,对方都不知道那人是谁。
“那人是……”
“到时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