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来这里申冤的,是来私下找阎知县请他帮忙的,所以不好去衙门前面。
只能来走后院,开后门就是这么来的。
“刘少爷,进来吧,其余人在外面等着,不要站在门口,往那边去。”
随即,从里面出来一个老者。
老者就是阎知县的师爷,师爷觉得这么多人站在后院门口影响不好,就要他们走远一点。
“你们先到那边巷子等我。”
刘贵指了指不远处的巷子,说完就跟着师爷进去了。
“温师爷,大人是什么态度?”
刚才他就见过师爷了,把事情跟师爷都说了一边,自然也有添油加醋的成分。
师爷神色变的严肃起来,看了刘贵一眼,说:“如果事情真如你说的那样,这事可就大了。”
“这本就是大事啊,那帮刁民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个邪修,杀了我父亲,还有牛管家和展帮主不说,竟然还要分我们刘家的地,这是要造反啊。”
刘贵义愤填膺道。
“看来那帮贱民是真的要造反了。”
温师爷脸色愈发严肃,领着刘贵进了内堂,然后来到书房门口。
“老爷,刘贵少爷来了。”
温师爷敲了敲门,用一种不轻不重的声音说道。
“进来吧。”
里面传来一道略显低沉的声音。
温师爷打开门,便带着刘贵一起进去了。
“大人,您可要为我刘家做主啊。”
刘贵一进门,立马就跪在阎知县面前,一副悲苦的说。
“你先起来吧。”
知县闫金才淡漠的说道。
刘贵便弓着身站了起来,说:“大人,柳溪村那帮贱民不知道从哪里请来了一个邪修,杀了我爹他们不说,还要分我们的地,这是造反,这事要不及时镇压下去,恐生民变啊。”
“这个本县自然会派兵去镇压,不过你们刘家这些年是不是做的有些过分,才激起民变的?”
闫金才反问道。
他这么说可不是想体察民情,在这里当官的可没有体察民情这一说。
他这么说只是想了解真实情况,好对症下药。
而且,闫金才并没有把柳溪村的这次民变当回事,一帮贱民而已,就算真的请来了邪修又怎样。
派一队人马过去随手可灭。
“大人,我们冤枉啊,您也知道我们刘家向来都是足额交税,对村民也是极好的,是那帮贱民不知感恩,贪得无厌,是我们对他们太仁慈了,才让他们如此有恃无恐,以为我刘家好欺负。”
刘贵把黑的说成白的,最后又跪在了地上:“请大人为我做主,为我父亲报仇啊,务必要诛杀那邪修和秦鹏等人。”
“本县知道了。”
闫金才微微颔首,看了温师爷一眼:“温师爷,你带着本县的调令去找城防军,要他们派两百人前去柳溪村镇压民变。”
“是,大人。”
温师爷躬身应道,想了想又建议道:“大人,是不是派人去通知柳溪村周边几个村子的保甲,要他们也抽调一些人手去帮忙镇压柳溪村?要他们都出点力,也好要其它村子的人都看看,造反的下场,彻底把这股势头给压下去,让那些贱民以后都不敢有造反的念头。”
“不错,就照你说的去办吧。”
闫金才赞同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