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若文面临牢狱之灾(2 / 2)

“你们还挺讲义气,这事可不是闹着玩,谁是主谋主犯要呆在所里,按规定要被拘留或着管制不超过24小时,下午所里再通知谢老师过来,你们两方在情况说明书上签字,领导同意了,你们可以交一万块保释金,兴许下午就能放人。”

张丞宇听警察这样说脸都白了,葛秋芳也没那么蛮横了。

“还有机会与房东和解吗?”白运鹏问。

“下午他来了,你们再与他沟通沟通,也许能。”

王若文再三与警察说是自己自作主张卖了房东的家电,与其他人没有关系,警察知道她是租客也认定她是主犯,就让她呆在这间办公室,除了上厕所不准离开。

他们几个想要陪着若文却被警察撵走了,警察让他们下午来。

几个人都安慰了王若文几句无奈地离开了派出所。

王若文已经流了不少泪,他们人一走,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更感到孤独无助。

本想与妈妈打个电话,手机被警察暂时收走了。

从小到大,犯了数不清的小错误,也曾经被无数次惩罚。

可是扪心自问,自己没有做过多大的坏事。

上中学的时候,曾经把墨水偷偷洒到前桌的那个女同学衣服上,因为她诬陷自己和一个男同学谈恋爱。

曾经恶作剧,把图钉放在一个男同学的凳子上害他的屁股被扎破流血,因为这个自己内疚了很久。

诅咒过人,上大学的时候,那个宿管阿姨非常严厉,每到晚上十一点她就挨个检查一层的女生宿舍,看看那个宿舍里还点着蜡烛。

那个时候,自己非常迷恋小说,常常是晚上十一点宿舍熄灯以后还要点上蜡烛看书。

那个宿管阿姨三番五次警告她不要点蜡烛,为此她甚至上告到系主任那里,致使自己遭到一次警告处分,所以心里常常诅咒她。

平心而论,这些没有多大的罪过。

更没有涂炭生灵,她不忍心看到鸡呀猪呀被人杀掉。

妈妈在家里杀个鸡,自己都要用手蒙住耳朵,害怕听到那被杀的鸡发出的凄厉叫声。

甚至不忍心踩死一只小小的蚂蚁。

扳指数来,自己没有什么罪过,为什么现在竟然要稀里糊涂去坐牢呢?

王若文心里生起一层一层的悲凉,生起一重一重的恐惧,感觉要被全世界抛弃。

坐在椅子上感觉天旋地转,眼泪已经流不出来。

只在心里徒劳地一遍一遍地默念着:亲爱的丞宇快来救我,快来救我。

如果真的坐了牢以后有什么颜面见人,周围的人会用什么样的眼光看自己?

走在街上背后会有无数张嘴说着自己的闲话,会有无数个手指对自己指指点点。

如果坐了牢,他还会不会等我?他还会不会要我?

从今往后,我就是个罪犯,我会留下案底,将来如果与他生了孩子,孩子今后的学习工作都会因为政审而受到影响......

刚搬过来一天就发生了这不愉快的事情,难道......难道我与张丞宇如此恩爱的一对情侣不被上天祝福吗?

......

不能再胡思乱想了,再想下去简直要疯掉。

她感觉很累很困想闭上眼睛,可是眼睛无论如何也闭不上,就那么空洞地看着前方。

从派出所出来,张丞宇就琢磨该怎么办。

三个人在派出所附近的一个卖便当的露天小摊上买了七块钱一份的盒饭蹲在路边凑合吃,边吃边商量怎么救若文。

“得找能劝动房东的人去帮我们说和。”白运鹏说。

“到哪里去找呢?”葛秋芳说。

“要找他的亲戚朋友熟人或者邻居,这个人与他的关系要好才行,或者这个人很有权威。”张丞宇说,说话的时候嘴里机械地嚼动的,嚼了半天咽不下去米饭。

白运鹏站起来看着远方,忽然有了主意,说:“我说,丞宇,这事还得央求李小姐让她想想办法,你还记得上次和老丁打架的事吧,李小姐帮你出面让老丁乖乖交出医药费。”

“我也想到了,可是,前几天才得罪了她,而且,我很忌讳和她......若文如果知道了不知又要怎么想。”

“当务之急是要把若文捞出来,要与房东和解,其他的顾不了那么多,这事的祸根是我,如果若文问起为什么找李小姐,我向她解释,保证不会让她产生误会,保证不让她瞎想。”

“秋芳说的对,赶紧拿主意吧丞宇,可着全北燕咱们也没有几个有能力摆平此事的熟人,不靠李小姐靠谁呢?难道你想让若文坐几年牢?”

张丞宇实在吃不下去米饭把盒饭扔到垃圾桶里,一脚把丢弃在路边的矿泉水瓶踢了很远。

“我怎么就绕不过她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