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好责怪埋怨首席判断有误。
两个人说了些没用的话欺骗彼此,然后挂断电话。
张丞宇回到办公室,看到集合竞价仍然是跌停价,而且卖单越挂越多,已经挂了快两亿股,几乎百分之六十的流通盘都要蜂拥卖出。
他心中祈祷着千万别跌停开出来,紧张得手里沁出了汗。
9点25分,终于等到开盘价出来,结果二亿多股封在跌停板上。
昨天亏了二千多,今天开盘亏四千多,一下子亏了七千。
一买股票就来个跌停,运气怎么这么差?
他的腿不由得的抖起来,额头冒出了汗,故作镇静片刻又恍恍惚惚走出办公室。
在过道一个同事问他:“丞宇,你脸怎么这么白,晚上没睡好吧?”
张丞宇无情无绪点点头,到洗手间那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没有一点血色,白的吓人。
他打开水龙头把冷水往脸上撩,想冷静一下,又去了休息室躺床上。
本来想着在股市搞点快钱,没想到钱没搞到反被扎出一身窟窿。
简直是偷鸡不成折把米,他恨不得拿头去撞墙。
想来想去,觉得懊恼自责后悔都没用,更不好怨首席,只有打落牙齿往肚里咽。
收拾了收拾糟糕的心情,张丞宇抱着一线希望坐电脑前,盼望着能出现奇迹,盼望着跌停板瞬间打开又瞬间拉红甚至涨停。
可是,买单只有零星几百股几百股成交,跌停板上的挂单却没有丝毫减少。
看上去,跌停板打开甚至拉红的希望渺茫。
如果收盘打不开跌停,那么明天一个低开股票将亏得更多,然后又是一个跌停。
恐慌像一条锁链死死勒住他的脖子,使他喘不过气来。
他担心股票一直跌下去,索性把所有股票都挂上跌停价卖,彻底止损认输。
他已不幻想股票能打开跌停或者拉红,而是盼望能以跌停价卖出所有股票。
他尝试不去看行情走势,可还是忍不住隔几秒就看一眼屏幕。
于是心里不停地骂娘,真他妈倒霉!
哪里知道还有一件倒霉事还在等着他,一小时后他被一伙人蒙头揍了一顿。
东阳美腾,景福宏在自己办公室正与何朝阳密谋报复张丞宇。
景福宏说:“让小六他们几个去干,下午就让他们回沈阳,张丞宇那小子无论如何不会知道揍他的是谁,更不会找到他们。”
“行,景总考虑的周到,张丞宇把震昆打成那样,我们不能轻易放过他。”
景福宏满意地点点头。
“我是恨铁不成钢,成天骂震昆,可别人要动他一个指头却不行,我就他这么一个儿子,我不能让他吃了亏。”
“明白景总,您放心,我一定把这事办得好,不让那个张丞宇知道是我们干的。”
原来,张丞宇与景震昆打架那晚,何朝阳就从顾睁这里了解到整个事情的原委,随即把一切告诉了还在沈阳的景福宏。
景福宏来了北燕去医院看了景震昆,表面上波澜不惊,实际上他心里已有了报复张丞宇的念头。
所以,他从顾睁那里要来张丞宇的简历,这才与何朝阳商量了一个报复张丞宇的办法。
他们谋划以房地产工作人员的身份打张丞宇电话,通知他去某个地方面试,暗中埋伏打张丞宇一个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