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前的雍王将车内的话一字不落地听下,心中思绪翻涌。
猛然,又听青连惊呼,“哎呀姑娘,怎么流了这么多血!”
雍王一惊,忙来到马车旁,“阿语没事吧?”
叶宁语柔弱的声音传来,“没事,都是她大惊小怪,上点药就行。”
说罢,却听见一声倒抽凉气的声音。
“姑娘,怎么没事,心口的伤还未愈合,又在水中泡了许多,定要感染了!”
“闭嘴!”叶宁语轻斥了一声,似乎有意压低声音,“这伤死不了,别让殿下担心。”
马车内没了说话声,只有换药和换衣服的声音。
雍王骑在马上,心中五味杂陈。这个叶宁语对自己的心意,可真是让他没料到。
一个时辰后,两辆马车停在了叶府门口。
叶宁语已在车上整理完毕,下马车时除去换了一身衣裳,心口处的血似乎止住了,看不出丝毫异样。新换的这身衣裳,也是素色的,再加上天色已晚,不仔细看,谁也不会发现此刻的叶宁语和下午出门时有什么不同。
雍王站在门外,目送着叶宁语进入大门,一脸关切。
“快些进去休息,我已命人进宫请御医过来给你治疗伤势。”
“殿下如今是紧要关头,叶府的形势也大不如前,切不可让人拿住殿下恃宠而骄的把柄。”
雍王眸色温柔,长叹一声。“你处处替本王着想,本王却未能护好你。”
“你我之间,不必见外。”
叶宁语没有再多说什么,转身朝府内走去。在她转身后的那一刻,脸上褪去了温柔之色,目光变得清冷无比。
秋水院的屋内,青连不动声色让人去准备了热水和姜汤。
叶宁语脱下外面的衣裳,青连摊开手里的帕子,里面是一个用过的血包。
“把这些拿出去处理了,别让人看见。”
青连拿着手里的东西默默出去,刚到门口,碰到了迎面而来的叶宁秋。青连来不及将手里的东西藏住,当叶宁秋看到那一抹红,大惊,“长姐又受伤了?”
这些时日,叶宁语三番四川受伤,叶家人无不时刻心惊胆战。
青连不确定该不该给叶宁秋说出真相,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只得道,“大姑娘无大碍,正在里头等三姑娘呢。”
叶宁秋见长姐的贴身丫头似乎神色并不慌张,放心了许多,走了进去。
此刻叶宁语已拿热水擦了身子,换了身衣裳躺在榻上。她一手端着姜汤,一手翻看着兵书。
“长姐今日可是受凉了?”
“无碍。”叶宁语喝了一口姜汤。
见长姐的脸色确实没有受伤的迹象,而且还在安静地看书,叶宁秋这才彻底放下了心。
叶宁秋从袖里掏出一个盒子,“长姐今日派人送来的这些东西我看了,看出了些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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