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承之望着叶宁语决绝的背影,拳头捏得咔咔作响。“柳一平,我要你老命!”
回神后,白承之才发现手里还捏着一方帕子。
一番看榜,有惊有喜,也有意想不到的突发状况,叶家众人都是许久之后才缓过神来。
叶宁语早就在一看到榜之后,就差人回府报了信。这会儿,叶永和、叶永德夫妇,还有江氏都齐齐站在门口,迎着家里的孩子们。
几辆马车停在国公府门口,叶安峥、叶安珺、叶安怀三兄弟先下了马车,齐齐跪在一众长辈面前,对着国公府的门楣以及几位长辈重重磕了三个头。
叶安峥最大,跪在地上行礼,代两位弟弟开口。“我们兄弟三人不负父亲母亲、叔叔婶婶的教养栽培,今科榜上有名,特向父亲母亲、叔叔婶婶磕头。”
几位长辈早就收到了叶宁语差人送回来的口信,知道叶安峥高中榜眼,叶安珺高中二甲头名。至于叶安怀,虽然不如两位哥哥,却也是榜上有名,心情皆十分高兴。
“快起来。”
“快些起来。”
几房长辈都扶起自家的孩子,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最开怀的自然要数叶永和夫妇,儿子高中榜眼,比他当年强太多了。
江氏也很高兴,看着叶安珺不住地点头,眼中涌上了热泪。
叶永德夫妇则拉着叶安怀的手,口口声声“我儿为父争光了。”
这的确是肺腑之言,因为叶永德当年本就没有考上功名,也无什么大才。衡阳公主能下嫁给他,纯粹是因为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情意。
在他看来,儿子虽然考的不及两个侄子,却也是十分不错了。
没有人对叶安怀的掉尾心存遗憾或轻视,都只是由衷的高兴。
叶家的其他孩子也从马车下来,众人一起进了正堂。大家依次落了座,叶永和微笑地看着三个侄子。
“打马服和腰牌都领了么?”
打马服是明日进士游街要穿的礼服,今日张榜时,随榜张贴出了一条告示,让考生们今日去礼部领取各自的打马服和腰牌。明日穿此服行文曲之礼,明晚则要凭腰牌赴荣恩宴。
“已经派人去礼部领了。”叶安珺道。在一看到榜单后,叶安珺就差人去礼部了。
叶永和点头,一想起明日的文曲之礼上,有三个都是叶家的孩子,叶永和便觉神清气爽,心情畅快无比。
“今年的状元不知是哪一位啊?”江氏问道。
“是一个叫许铭舟的,也不知这许公子是何人,能考过四哥五哥。”叶安舒抢先说道。
“听说是一位江南的学子,月余前才到的大都,一直住在外面的客栈,我们都未曾见过。”叶安峥道。
叶宁冬今日在看榜单时,听人说了一嘴关于这个状元的事。“还是个寒门学子呢,今日听他们说这许公子家境穷困,来大都应考时身上只有几十文银子,不得已去当了贴身的玉佩,可东西成色不好,当铺都不收呢。”
“还有还有……”叶宁冬又想起了他听到的。“同许铭舟一同应考的其他江南学子都是坐马车或乘船来的,许铭舟是走过来的,听说走了整整半年。不仅如此,那些江南学子里家境富裕的,嫉妒他的才学,还经常找他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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