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过去。”终于,叶宁语扭头对白承之发了话。
白承之刚刚看了谢思思几眼,当他看到那姑娘仅仅用一个眼神就让他的阿语让步,不觉心中将谢思思列为了重大危险人物。
虽然十分不情愿,可他不会违逆阿语的意思,便象征性地挪动了一下,坐到了休息区的角落。
这个距离,若是谢思思小声说话,寻常人应是听不太清的。可白承之不是寻常人,他将头扭向马球场,注意力却放在了身后,竖起耳朵听着。
谢思思嘴角浮现出一抹笑意,她往叶宁语的方向挪了挪,伸手便要替叶宁语斟茶,却被叶宁语挡住了。
她提起茶壶,为谢思思倒了一杯茶。“谢姑娘有话便说吧。”
此时,场上已经开始了比赛,是两组学子的队伍。
经历了刚刚的宁白之战,此时场上一开始的你争我抢,竟显得有些平静,看台的人们也都在默默看着,动静不是很大。
谢思思脸上挂着笑,瞄了观看比赛的叶宁语一眼,缓缓开口。
“舍弟顽皮,经常回家说在国子监让宁夫子费了不少心,思思还未多谢夫子。”
“传道授业本就是为人夫子的本分,谢钧勤奋努力,我这里说不上费心,倒是白夫子恐怕要费心更多。”
谢思思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白承之一眼,礼貌地对他微微颔首。
可白承之此时将脸转向了球场,似乎在看比赛。
“那个……”谢思思将目光转回到叶宁语身上,继续道,“思思上次托人给宁公子带的点心,公子可收到了?”
叶宁语端茶杯的手一顿,“不瞒谢二姑娘,宁某早就说过,宁某已有婚姻在身,实在担不起你的美意。思思姑娘才貌人品俱佳,这大都城倾心姑娘的男子不在少数,宁某实在不敢担这份厚爱。”
“你胡说!”谢思思好像有些急了,脸颊微微泛红。
白承之骤然听到谢思思提高了音量,转头看向她,没有说话,但目光不是很友善。
谢思思不自觉放低了音量,语气有些委屈。“我派人去你家看了,你宅子里只有男子,从未有女子出没,何来的婚约?”
叶宁语的嘴角抽了抽。谢思思说的宅子,便是之前他留在国子监的住址,那套宅子是肖护卫的。
“思思姑娘还是不要打探宁某的家事为好。”叶宁语劝道。
可谢思思好像听不进去,只看着叶宁语问。“你没有婚约对不对?既如此,公子为何不接受我的好意?”
叶宁语在心里长长叹气,“其实……宁某已有了心上人。”
谢思思骤然抬头看向叶宁语,“宁夫子前些时候就拿婚约唬我,如今又说有心上人。难道思思就这么不入宁夫子的眼……”。
说罢,谢思思拿起帕子轻拭眼角,抽抽搭搭哭了起来。
叶宁语一时有些无言,转头看向白承之。
白承之扯了扯嘴角,立马将位置挪了回去。
他看向叶宁语,眼神中带着故事。“宁兄,你不是说过几日要陪弟妹游湖吗?一会我们计划计划行程。”
叶宁语知道他这是在替自己解围,倒也没有拒绝,只微微点头。
谢思思看着两人说话,甚至在叶宁语的目光里看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目光。
她是女子,对这种眼神十分敏锐。她能看出来,这是心中有情的眼神,是演不出来的。
刚刚白夫子说的弟妹,莫非就是宁夫子的心上人?不然,宁夫子为何会有这般反应?
“你……你真有心上人?”谢思思不可置信地看着叶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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