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了?问得如何?”白承之殷勤地递上一杯热茶,脸上挂着春天里花儿一般的浅笑。
叶宁语径直坐下,侧头瞪了他一眼,并没有接过那杯茶。
“怎……怎么了?”白承之预感到事情似乎有些不妙,她的眼神里带着一股杀气。
叶宁语瞪完某人后,侧头看向了另一边。
白承之立马端着茶转了方向,“有人惹你生气了?”
叶宁语又瞪了他一眼,再次转身,看向了另一边。
白承之的心里就是咯噔一下,他觉得事情大为不妙。他缓缓开口,声音颇为颤抖。“是我……惹你生气了?”
“听说,你讨过七八个姑娘的欢心?”
叮咣一声!白承之手里的茶杯掉到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刚刚倒的茶颇有些滚烫,溅到了他的手背上,可白承之顾不上这些,下意识问道。“什……什么?”
叶宁语站起来,看了看他的手背,手背上已经出现了一块不大的红,那是刚刚被烫伤的。
虽然心里有些不忍,可她还是狠了狠心。“你先前教我说的那些话,有人说,没讨好过七八个姑娘,是说不出来的。我就想打听打听,白先生是不是这么有本事。”
白承之有些疑惑,“我先前教你说的什么话?”
“昨日我说,要从东方荷阳嘴里套话。东方荷阳和慕容臻之间的关系,是你查出来的。你不是编了一段荡气回肠的言情话本?”
“哦!”白承之恍然大悟,是有这么一回事。昨晚一段熟悉的回忆涌上脑海:
“要套这种话,就得编得入木三分。”白承之笑着看向叶宁语。
“如何入木三分?”叶宁语虚心请教。
白承之挺直了腰杆,“这个你就问对人了,俗话说男子最了解男子,那东方荷阳的相貌算不上好看,将才也甚是一般,只有胆识或可一表。要是慕容臻对东方荷阳表达心意,他定然会……”
于是,叶宁语将信将疑地看着白承之,皱着眉听他以慕容臻的口吻,说完了长长的一段肉麻情话。
此刻,再想起昨晚那一幕,白承之十分后悔。为什么昨晚那番话说得如此顺溜!完全没给今日的自己留余地嘛。
他挤出一丝讨好的笑,声音不自觉柔和又尴尬。“阿语。”
叶宁语抬起头与他对视,似乎要听她解释。
“我发誓,昨晚的那些话并非出自经验,或许我这个人天赋异禀,就适合写言情类的话本子呢?对,说到这个,我老师年轻的时候,就是写这个出身的。我跟着老师耳濡目染,自然学到了不少。”
白承之语气肯定,动作自然,完全看不出一丝心虚。
叶宁语的嘴角抽了抽,“蓝老?”
“嗯。”
“六国大儒,天下学子之师。这样的人物,年轻的时候靠……靠写言情话本子为生?”叶宁语眉头紧皱,眼神里满是怀疑。
“当然,有机会我带你见他,让他亲自给你讲讲他的那些话本子,你自然就信了。”白承之满脸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