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铺……”张广达若有所思。
啪!一个茶杯被摔在书房的地上,顿时茶水泼成一片。“好狡猾的赵千时,险些害得本王丧命北境,结果竟然什么都查不到。太子和左相也是废物!”
雍王黑着脸捂住右臂,该死的毒又发作了,此时右臂钻心一般疼。
“殿下,保重身子啊!”吴温茂忙蹲下身去,准备捡起碎片。
“吴老。”雍王的语气很是冷淡,“你是本王的幕僚,不是下人。”
吴温茂的手一顿,起身重新站好。“柳神医答应殿下的药,殿下可曾用了?”
“配都未配好,用什么用!”雍王此时的气,一半来自赵千时,一半来自射箭伤了自己的王鹏。
“吴老,可有办法将那个赵千时处理掉。他不死,本王心有不甘。”雍王走到案下,看着吴温茂,眼中出现了许久未有的杀意。
“老朽……想想办法。”吴温茂颇为后悔,怎么偏偏在这个时候,跑来告诉殿下关于赵千时的事。
“殿下!”忽然,屋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脚步。
“进。”
随后,张广达一身凉意地走进了书房。他看了吴温茂一眼,这才缓缓开口,“小人刚刚发现了一件惊天秘事!”
雍王叹了口气,有些漫不经心,“什么惊天秘事?”
张广达缓了缓情绪,“此事若被陛下知道,赵千时有十条命都活不了。”
张广达凑到雍王耳畔细语了几句,雍王的眸子一亮,“当真!”
“证人都有了,小人严刑拷打了半夜,才撬出实话。”张广达颇为得意。
“人呢?”
“在王府地牢里。”
雍王的唇角扬起,“很好,若事成,你当居首功!”
“是天助殿下,小人不敢居功!”张广达说着,就朝着雍王深深一拜。
吴温茂立在两人三步开外,却没听到他们耳语了什么。此时见人家主仆情深,又想出了对付赵千时的法子,颇觉老脸通红。
“殿下可有需要老朽出力的地方?”他厚着脸皮询问。
雍王的怒意消了大半,摆了摆手,“不必了。吴老有空了帮本王找些神医吧,这毒还需尽快解了。”
吴温茂的脸更红了。“是。”
当夜,雍王不顾右臂疼痛,坐着马车连夜入宫,在御书房见了虞帝。
虞帝手里拿着一张写满了字的血书,脸色铁青,手抖不止。“你……你是如何发现的?”
“启禀父皇,儿臣府上的下人在酒楼吃饭,偶然听到酒楼有人谈及赵千时花了万两白银买了两块紫檀木。那下人回来告诉了儿臣。儿臣想着,赵千时虽为工部侍郎,可大手大脚到如此地步,若说没有中饱私囊,儿臣不信,便命人去查。谁知这一查,中饱私囊暂且不提,竟查出了这般大逆不道之事。儿臣不敢擅自做主,立马进宫禀报父皇。”
虞帝的脸色依然没有半分变化。“此事,可还有其他人知道。”
雍王忙摇头,“人是儿臣亲自审问的,除了儿臣和父皇,并无第三人知道。”
虞帝点了点头,“你做得很好。把人带上来,朕要亲自过问。”
很快,一个哆哆嗦嗦,身上满是鞭痕的人被抬进了御书房。没错,是被抬进去的。
其实,他身上的伤还未到走不动路的程度。只是听说要被天子召见,一双腿早就软了,哪里还走得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