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吧。”麻子脸摸了摸后脑勺,“我们也没单独见过啊,你们和他见过多少回,我就和他见了多少回。”麻子脸满脸困惑。
“那许是我们想多了。”
两人又与麻子脸说了会儿话,随后离开。
一连两三日,城主府内一片平静,宁白二人与麻子脸白日里就出门闲逛,晚上回城主府。
第三日的晚上,叶宁语正与白承之在屋内看书,便见无生忽然一阵风似的从门外进来。
“公子,查到了。”无生说着,就将一封信交到白承之手里。
白承之接过信看了一眼,随后抬头看向叶宁语,“果然不出我们所料。”
叶宁语拿起信快速扫了一眼,这是城主府外的暗卫查到的情况。
那日,白承之让他们去查那位说书先生。几个暗卫跟了两三日,终于让他们发现了端倪。这几日。那个说书人辗转多家酒楼说书,虽然也说其他书,不过他说得最多的还是南宫和百里家的事。
而每日说完书,那说书人都会在城东的一处面摊与人同桌吃面。而那同桌吃面之人则会在临走之前放一个钱袋在桌上。说书人吃过面则将钱袋拿走。
第一日,他们还以为是个巧合。可一连几日过去了,日日都是如此。白承之的那些暗卫就不得不怀疑这件事的蹊跷之处了。于是,他们开始跟踪那个每日遗落钱袋的人,顺便将他的祖宗十八代查了个底儿朝天。
他们这才知道,那个整日给说书人钱的食客,不过是个普通的洛水城百姓。可他家里有位远房亲戚,曾在数年前入京都,听说是在南宫家当了差。如今过得怎样,倒还不清楚。
看着信纸上的字,白承之顺手点了个火折子,很快那封信就化为了一团灰烬。
“你可认为,这是巧合?”白承之凝视叶宁语。
叶宁语摇了摇头,“绝不是巧合。甚至我在想,会不会当真是南宫家的人故意在洛水城营造的这些现象。”
“家族之争,向来残酷。想当初,百里、南宫都是燕国数一数二的大家族,甚至百里家族的根基稳固过南宫。这种情况下,百里家族在数年之内丢命的丢命,没落的没落,一定有原因。”
“我也想不通,一个势力如此根深蒂固的大家族,为什么会为了毫不确定的一伙叛贼,与之勾结。”叶宁语喃喃道。
在叶宁语这里,凡是叛国、勾结之类的字眼,她每次听到都是心里一紧。当年叶永长便是被一封莫名其妙的信,陷害与梁军勾结,这场骗局便是叶家悲剧的起源。
所以,根据这几天看到的一些怪象,叶宁语下意识认为,这个百里家的事或许不是自己听到的这个样子。
“看来,我们得尽快上京都。”白承之思索片刻后,做了个决定。
“好,那我们什么时候走?”
“明日一早起程。”
当夜,白承之亲自找了王苏苏,说了他们接下来的行程。王苏苏自然强留了许久,可也不好耽误白承之的正事,只得答应了。
王苏苏摆了一桌大宴,为几人送行。并再三强调,待京都之事忙完,几人一定要再回洛水多住些日子。
在白承之拍着胸脯保证了几次之后,王苏苏这才答应放人。
次日一早,王苏苏亲自在门口送行,依旧是一驾马车,肖护卫和麻子脸骑着马,一行人出了洛水城,朝着京都的方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