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语听到名字时,神色诧异万分。“你让那人见前辈,难道你就不怕前辈的身份当真确认,会有危险?”
凌尧苦笑一番,“就算所有人都会害他,只怕那个人也不会害他分毫。”
叶宁语与白承之对视许久,无数个猜测在两人心里腾起。
等待,是最难熬的一件事,也是一个人最有希望的时刻。
俗话说,医者不自医。尽管麻子脸的医术那般出神入化,依然逃不过这样的境遇。那日之后,麻子脸总是容易头痛。而他自己,吃遍了许多头痛的药却也不顶用。
他十分懊恼,懊恼的不是自己医治不了头痛之症,而是恨自己到了如此关头,却也什么都想不起来。
当初,凌尧在城主府送给他的那坛酒已经被他喝光了,就算如此,他的身上也没有起过一个红疹子。
麻子脸开始了莫大的怀疑。他怀疑自己和凌尧口中的那个百里家的人没什么关系。
可每每一有这个想法,麻子脸就觉得自己的心似乎空了一半。
他到底是谁?为何自己将这一切忘得如此彻底?
麻子脸的行为被宁白二人看在眼里,他们都有些着急,却也知道这件事急不得。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同时,白承之派出了府外的其他暗卫,让他们彻查当年百里家的所有事。
他要了解百里家的每个人,甚至连最低等的下人也不会落下。
而这,依然需要等待。
在他们等待的过程中,燕国发生了一件大事。
叶宁语已有好几日未出门,这日,她与白承之相约出门逛逛。他们从外城逛到内城时,忽然发现内城主街四处张灯结彩,在一些高楼商铺的墙壁上,还贴着喜字。
宁白二人站在一个茶叶铺前,望着门楣的红绸。
“如此大的阵仗,是哪家在办喜事?”叶宁语问面前的店铺老板。
“公子还不知道吧,犬戎小公主来大燕和亲了。此乃皇家喜事,要普天同庆。”店铺老板笑道,从他语气便能听出,他是打从心里对这件事十分欢喜。
“犬戎小公主已经来了?”叶宁语微微有些诧异,不过并不震惊。
这件和亲之事他们早已知晓。第一次听说犬戎王要将女儿嫁到燕国,是叶宁语还在北境打仗的时候,那时梁国意图谋取燕国,便假意撺掇虞国借道,说他们要攻打犬戎。
后来白鹤从梁国三皇子那里得到了犬戎和大燕准备和亲的消息,偷偷来告诉了叶宁语。叶宁语揭穿梁人的把戏,后续才有了和梁国的公开对敌。
后来,来到京都之后,他们亦听说了一些消息,还知道大燕已与犬戎谈妥。在他们来京都之前,太女便已派梅芷卉率使团出使犬戎迎亲。
而与犬戎公主成婚的,正是大燕荣安王、二皇子司承弼。
司承弼是太女的弟弟,今年已有三十八。此前,他有位荣安王妃,却于数年前病逝。这次迎娶犬戎公主,乃续弦。而据说犬戎来和亲的这位小公主才十七,如此大的年龄差距,也不知这犬戎王是如何想的。
叶宁语一时间想了很多,甚至还在思索这桩婚事是谁提出的,是太女还是司承弼自己?
“是了,那犬戎小公主昨夜到的京都,宫里传出消息,让内城皆张灯结彩,我们这些都是昨日才弄好的。”老板指着一旁房梁上挂着的红灯笼道。
叶宁语望着一旁的喜字,陷入了沉思。
“走吧。”白承之轻轻说道。
两人出了这家店铺,慢悠悠在路上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