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山洞中的人确实是掳走王锦童真人的那伙人,不过听他们的意思,似乎他们并不是单独的几人,而是在背后有一个更大的团伙!
他们的目的居然是夺取别人的传承,就连神秘的吼山人一脉都敢下手?
看样子那个团伙或者组织背景不小,而且野心巨大!
田啸没有立即出手,而是悄悄退了出去,和刘元清真人他们汇合,将自己的所见所闻说给了他们听。
“竟有此事?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竟敢对各脉传承下手?甚至连吼山人这种隐世大派都敢觊觎?”任广义真人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如今的异人界早已风平浪静百年有余,各传承之间各不侵犯,甚至往来都很少。如今竟突然冒出一股神秘势力打算打破这种平衡,四处搜刮各种传承,难道是想再次挑起异人界的风波吗?
刘元清和孟御也是眉头紧皱,认为这件事情的背后恐怕有天大的阴谋!
或许遭受袭击的不止麻衣观一处,还有更多传承已经遭受毒手?
“不管怎么说,我们现在还是先救出王真人要紧!”孟御神情凝重,异人界一旦再起风波,或许没有任何一个异人可以幸免于难。他作为武道形意拳的传承者,虽然到达了武道宗师的实力,但在大势之下也不能保证能有自保之力!
田啸点了点头,道:“王真人应该被关在山洞深处,我没能亲眼看到,不知王真人如今状况如何。同时我也担心贸然出手会让他们将王真人作为人质要挟,到时候我们投鼠忌器,恐怕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
其他三人也认同田啸的看法。当下最稳妥的方式就是等他们对王家家主出手的时候他们再动身营救王锦童真人,可是听田啸的描述,王锦童真人的处境恐怕非常不好,很有可能已经遭受了非人的折磨。哪怕晚救援一天,他们的心中都极为不安!
思考良久,刘元清真人开口道:“不如我们设法引他们出来,再由其他人进去营救我师兄?”
任广义真人摇头,沉吟道:“此举不妥啊,我们一旦现身,必然会打草惊蛇。就算我们侥幸能引出一两人,可他们定会留守一人对王真人严防死守,后面去营救的人一旦现身对方又会拿王真人做要挟。”
闻言,刘元清真人深深叹了一口气。这种情况其实他们之前就有预料,不过一直没能得出什么好办法出来。
这时田啸道:“也不是毫无办法。如今敌在明我在暗,他们目前还不知道我们已经找了过来,更不知道我们已经察觉到他们的计划。既然如此,我们何不尝试和王家取得联系,让王家家主现身将他们引出来?”
刘元清真人他们眼前一亮,脑海中迅速思考这个方案的可行性,最后刘元清真人认真的点头道:“不错,确实可以尝试如此!贼人狼子野心,不仅想要夺取麻衣观的传承,更是要对王家家主不利,甚至觊觎吼山人一脉的传承!我们和王家其实属于同一阵营,如果能成功说服王家家主,必定能成功救出师兄!”
孟御和任广义真人也认为这个方案可行性很高,最终几人针对这个方案作出了详细的讨论,决定由刘元清真人和孟御现身去接触王家!
田啸提醒道:“你们千万要小心,刚才我在山洞中并没有看到那个道门大真人,很有可能他就在王家附近监视着王家家主,所以你们切记小心行事,不要被对方有所察觉!”
刘元清真人回道:“田啸小友放心,贫道自有方法暗中联系王家家主。”
田啸点了点头。如果是孟御这位武道宗师来做这件事可能还真有些困难,可换成刘元清真人事情的可行性就高了许多。
道门虽然前期战力远远不如武道,但道家各种道术却让人防不胜防,所以只要刘元清真人有心提防,想要暗中联系一个人还是有很多手段的。
事情敲定下来后,刘元清真人立马动身,孟御跟随刘元清真人而去,以保刘元清真人的安全。而田啸和任广义真人则原地监视山洞内的贼人。
刘元清真人和孟御动身后,田啸又施展风遁,悄悄靠近山洞,将之前埋下的两枚符纸取出。
这两枚符纸是他亲手刻画的爆裂符,只要引动就可以如地雷一般炸开,如今威力其实不是特别大,伤到普通人自然没有问题,但是对像孟御这样的武道宗师而言就没多大威胁了。
他之所以事先埋下符咒,就是为了预防会突然动手。如果两方正面对碰,他引动炸裂符就会破坏掉两处阵眼,使五行土木阵的威力大减。而现在既然改变了方案,自然就不能继续让符纸埋在这里了,否则时间长了很有可能会被贼人发觉。
临近傍晚时分,山洞里的两位武道宗师突然有了行动,他们一起动身急匆匆离开了山洞!
“刘真人他们成功了?”
任广义真人不由得大喜,不过他和田啸也没有立即行动,而是等了十来分钟,确定两人没有要回来的意思,这时田啸才独自施展风遁再次悄悄进入了洞府。
进入洞府后,田啸摸进了白天光头男子出来的那个小山洞。说是小山洞,其实只是相对外面的洞口而言,里面的的山洞也足有两米多高,宽度也足够两三人并排进入。
此时他已经感知到黑漆漆的小山洞内有一个人微弱的呼吸声,除此之外已经没有其他的活物。
田啸依旧没有大意,而是静悄悄的靠近了那个正在微弱喘息的人,确认对方是不是王锦童真人。
洞中虽然一片漆黑,但是田啸开启灵眼却能清晰的看到洞中的景象,很快,他就来到那人所在的位置,同时也确认了洞里面确实没有其他人了。
当他看到眼前的景象时,不由得瞳孔一缩,同时一股怒气直冲天灵盖!
在黑洞的石壁上挂着一个人,那人双手被匕首刺穿,钉在了石壁上。从手臂上流下来的鲜血将那人大半身体都润湿,甚至还有少量鲜血正滴答滴答的往下滴落!
“王真人!”田啸不由得声音一颤,他很难想象如今自己面前这个受尽酷刑的人竟是十多年前和自己秉烛论道的那位和蔼可亲又仙风道骨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