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秀清在吕律去拿枪检查六条狗有没有受伤的时候,取了侵刀,准备去打理这大炮卵子。
到了大炮卵子身边,拿着侵刀准备给温热的大炮卵子捅上一刀,进行放血,可刀怼着大炮卵子的胸口捅了两下,居然没捅进去,不由拿起自己的侵刀翻看,非常怀疑这刀是不是假的。
注意到陈秀清的异样,赵永柯也朝着大炮卵子走了过去,一看就知道问题出在哪儿了。
他指了指大炮卵子的胸口:“大炮卵子的胸口,一般都有厚厚的茧子,越大的猪,这茧子越厚,像这头大炮卵子,那茧子起码得有两指半厚,刀稍微钝点都桶不进去。
它们争母猪的时候,全靠这胸口厚厚的茧子打架,你想想,它们那么长那么尖的獠牙,都能防得住,就知道这茧子厉害了,这可是要命的地方。
所以啊,在扎刀的时候,得往胸口左边一点,避开这茧子扎,那位置容易些。”
到了大炮卵子旁边的吕律默默地听着,这又是一个自己不曾注意到的细节。
赵永柯没少跟着赵团青在山里活动,对野物的了解,在场的几个人,就即使是梁康波,怕是没能超过他。
陈秀清按照赵永柯的指点,果然一刀捅了进去,顿时欣喜地看着赵永柯:“谢谢赵哥指点。”
就连在一旁的梁康波也听得连连点头。
“直接开肠破肚吧,取了肚子就行,咱们狍子肉都还剩下不少,天热放不住,这样的大炮卵子骚气太重,它的肉也不好吃……随便留点五花和腿肉尝尝得了,咱们也没办法带出去,喂狗吧!”
这种深山,出去都得三四天时间,更别说带肉了,这种天气也放不住,留点五花肉,也是为了焅点油和简单对付两顿,剩下的紧着元宝它们吃上几天都没问题。
至于肚子,那是好东西,吕律到了山里,也打了好几只野猪了,猪肚还未好好尝过。
只是他也头疼这股子腥味,于是回头看着赵永柯:“赵大哥,这猪肚能弄吗?主要是去腥。”
“能弄!”赵永柯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那就交给你了……今晚的肉就吃这个!”吕律微微笑道。
“还接着去排棍儿吗?”梁康波抬头看看天空,见时间还早,出声问道。
吕律想了下,摇摇头:“今天惊吓不小,就不排棍儿了,梁大哥,你跟我四处转转,看看周边都有啥猛兽出没。!”
还是得到处看看,那么大的炮卵子被惊出来,这事儿,必须引起重视。
梁康波点点头,提了枪准备跟吕律动身巡查的时候,陈秀清突然叫了起来:“律哥,我知道这大炮卵子为什么会这样了!”
吕律停下脚步,回头问道:“咋说!”
“你看这里!”
用侵刀给大炮卵子破肚的陈秀清,用侵刀指了指大炮卵子靠近后腿的肚皮:“这有两只地雷蜂的半截屁股!”
地雷蜂!
吕律心头一惊,赶忙凑近,果然看到两段黑黄相间的地雷蜂屁股,他神色一下子变得凝重起来。
那大炮卵子被蛰的地方,已经肿起老高。
细细看,这大炮卵子肚皮上,还有好几个被蛰的地方,就连卵泡上都有残留的毒针。
地雷蜂,在全国范围内都有,尤其是南方居多,说白了,就是虎头蜂、胡风或是马蜂的另一个叫法。
大荒的地雷蜂那是凶名赫赫。
因为筑巢不容易被发现,赶山人一个不小心踩到或是惊到,一下子从巢穴中飞出来,轻易就能要了人命,当真如踩了地雷一样,防不胜防。
被它们群起围攻,不用几下,就有可能让被蛰的人原地升天。
大荒中的地雷蜂蜂巢没南方那么大,蜂也没那么多,通常一群只有几十只蜂,一些筑巢穴在树上、灌木蓬中,还有一些则在地下筑巢,非常隐秘。
地雷蜂蜇人,那也是豁出命地蛰。
看留在这炮卵子身上的大半截地雷蜂屁股,绝对大家伙。
被蛰的滋味相当不好受,哪怕是这大炮卵子也扛不住,发狂就变得容易理解了。
而且,卵泡也被蛰了肿得老大,这种敏感部位更是要命。
这也让吕律明白了,为啥这大炮卵子卵泡被元宝咬过几次,效果没有咬其它那些炮卵子好的原因了。卵泡肿大是一个原因,被咬的疼痛度也因毒素麻痹作用而衰减不少。
“顺着这大炮卵子过来的脚印掐踪找过去,就能找到那群地雷蜂,梁大哥,你跟我去看看!”
吕律转身,边往上走边说:“这是咱们排棍儿的地方,必须得找一下,别到时候一不小心惊动,咱们几人到时候可是会出大问题的。”
别看只是虫子,那杀伤力是真的一点不低。
作为出名猎手,经常出没山间,梁康波又怎会不知道厉害。
他清楚吕律所说的,一点都不夸张。
在山里边,遭遇地雷蜂,被活活蛰死的例子,每年都有,那是他见了也得小心避让的东西。
梁康波随着吕律往上边走了一段,很快找到了大炮卵子跑过来的脚印,两人当即顺着一路小心地找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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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