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拮据啊!
“别弄这些,赶紧收回去,真要给钱了,东西我可就收回去了。我要真在乎这些,就不会那么容易拿出来了。有啥能比孩子健康更重要的……对不对!”
吕律摆摆手,转而去逗弄孟兆华抱着的孩子,孩子脸色有些发青,头发也枯黄,在吕律指头挑弄着他下巴的时候,小家伙害怕地一个劲地往孟兆华怀里缩。
“再说了,我跟华子那么投缘,又屯里屯亲的,这才多大点事啊!华子,让他们把东西收回去!”
见男人还准备塞钱,吕律只能眉头一挑瞪着孟兆华了。
孟兆华愣了一下,回头看着自己的姐姐和姐夫:“律哥让你们收了就收了,我早跟你们说过了,律哥人很好。”
“谢谢……”
两口子犹豫了一下,将钱收了起来,冲着吕律千恩万谢。
四人坐桌边闲聊一阵,说了孩子的情况,也说了些琐事儿,吕律知道了孟兆华的姐姐名叫孟兆晴,也了解到他的姐夫沈立文是区上车队的人,也是名驾驶员,孟兆华就是跟着他姐夫学的车。
驾驶员在这年头,那绝对是让人羡慕不已的高薪职业了,但一个孩子生病,哪怕这样的家庭,也会被生生拖垮。
吕律心中,也是感慨万分。
有啥也不能有病啊!
他不是不懂得规划、赚钱,但很多东西,比钱重要得多,尤其是现在,大部分人还非常质朴,没有经过物欲横流的冲刷。
广结善缘,是真能在有需要的时候换来更多帮助的年头,他的做法看似大方,但只有到了关键的时候,才会发现所能收获了更有价值的东西。
半个小时后,三人领着孩子起身告辞,吕律将他们送出去以后,看着他们离开,回来看着桌上的罐头,打开一个黄桃的吃了起来,甜!
陈秀玉回来的时候,看到吕律在扫地,赶忙一把将高粱杆扎的扫把接了过去:“家里来且了?”
“孟兆华领着他姐夫、姐姐来过,给孩子讨要虎胆,我又多给了他们一些。”
“那孩子咋样了?”
“好了很多,应该会很快好起来。”
“那就好!希望快点好起来。”
陈秀玉根本就没问给没给钱的事儿,在这方面,两口子已经很有默契。
接下来三天时间,依旧阴雨绵绵。
吕律还是老样子,每天练枪,练鹿哨。
直到地四天早上,终于看到久违的太阳。
两口子到附近山里转了转,打了两只跳猫子和野鸡回来喂猞猁崽子。
下午的时候,就在草甸子上,吕律教陈秀玉骑马。
这可把陈秀玉兴奋坏了。
只是,不踢不咬陈秀玉,不代表她就能驾驭追风。
陈秀玉翻身骑到马背上,任凭她如何驱赶,就是在原地踏小碎步不肯走,陈秀玉催得急了,干脆嘶鸣着奋蹄而起,若不是吕律及时拉住笼头,陈秀玉怕是得被掀下来。
直到吕律也骑上去,追风才跑动起来。
可只要吕律一下马,没了他的使唤,又变成老样子。
吕律下了指令驮着陈秀玉朝草甸子跑,跑出去百多两百米就停下来了,吕律一个口哨,追风掉头就又跑了回来。
根本就不听使唤,一点都骑不过瘾。
这把陈秀玉气得,跳下马,气鼓鼓地说了句:“不学了,喂料的时候吃得多欢,临到头来,根本就没把我当回事儿……白眼狼,不,白眼马!”
吕律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才是好马啊!”
有灵性的马就这样,不是主人骑不走,也正是因此,而更显得高贵。
陈秀玉气嘟嘟地往回走,吕律则是翻身上了追风背上:“我去找一趟清子和赵大哥。”
“又要进山?”陈秀玉很敏锐地回头看着吕律。
“去抓几只獐子,公鹿也得弄一两只回来养着,可不能让那些母鹿寂寞不是!”
赵永柯知道山里什么地方有獐子,陈秀清领着去,也能帮忙做不少杂事儿,吕律准备让陈秀清赶着架子车跟着进山,不然的话,以公鹿的体头,可不容易从山里带回来。
这段时间,几条狗都已经闲的快发疯了,是该出去活动活动了。
陈秀玉这次往秀山屯去串门,其实主要就是为了找周翠芬和蒲桂英两人,约着一起进山采榛子、打松塔的。
至于赵美玲母女俩,只要跟在赵团青草甸子建木刻楞的王大龙说一声就行。
后边的山野,里面的野物已经被洄龙屯和秀山屯联手狠狠地打过、撵过,加之组织有护秋小队护着,她们几个女人进山,问题不大。
甚至草甸子周边就有不少松塔和榛子,都不用走多远。
吕律倒也不太担心。
“啥时候走?”陈秀玉问道。
“看这天气,应该能晴上一段时间了,我们明天就走,在割稻谷之前肯定赶回来,顺利的话,也就是三四天的事儿。”
早已经知道吕律的打算,也深知梅花鹿和獐子的价值,在这件事情上,陈秀玉向来支持,当即说到:“那我回去给你们准备路上吃的东西。”
吕律点点头,骑着追风朝秀山屯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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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