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自从吕律这里要了口袋,装着分到的东西和熊掌,回家去了。
吕律暂时没啥事情要做,早上的时候,陈秀玉就已经将草甸子上的杂事儿做得很好,他本想去睡觉的,后面想了下,干脆拿来剩下的两个熊掌,烧了开水烫着拔毛。
这玩意儿骚气重,在将熊掌上的毛清理干净后,得用水泡上一段时间才行。
他准备明天再宰上一只小笨鸡,配合着大料,将熊掌给炖了,明天做菜吃。
虽然打了几只熊瞎子了,但吕律自己却有好一段时间没碰过熊掌了。
把熊掌打理出来,吕律现在是真的没事情了,简单洗了手脚,钻卧室里的炕上睡着。
猫冬嘛,除了吃就是睡,而睡无疑是最好消磨时间的事情,眼睛一闭,不知不觉就能过去不少时间。
殊不知,躺在炕上,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元宝却在外面狂吠起来。
本能一下子惊醒,吕律翻身坐起,推开窗户朝外边看去。
来的是一个民兵兄弟,属于比较处得来的一个,名叫叶继渊。
吕律结婚和搬家的时候,他都来帮过忙,也属于是跟着张峰峰,每次有事儿准会被叫上的人。
吕律赶忙翻身下炕,到了大门口,看到陈秀玉已经去开门,将他迎了栅栏大门了。
吕律也跟着出去:“兄弟,不是听说你到响水溪林场伐木去了吗?”
“是去了几天,这不是碰到点事情嘛,就专门过来找你了,这事儿,屯里别人可做不了!”叶继渊说道。
“进屋说!”吕律招呼着他进了屋子。
两人在炕上坐下后,稍微歪着身子,烤着炕边的火盆。
“是这样的,我有个亲戚被熊瞎子给扒了半边脸,想请你去帮忙报仇呢!”
叶继渊也不磨蹭,直接说明来意。
“被扒了半边脸?咋回事啊?”
在大荒里,遭遇到熊瞎子,被熊瞎子在身上留下大面积创伤的人不少。
“我那亲戚,是福新屯的,他今年苞米丰收了,然后就自个编织了一个大大箩筐做个小粮仓,用来装苞米。
昨天晚上,他忽然听到外边仓棚里传来哗啦哗啦的响动,就点了油灯出门查看,结果,就看到一只熊瞎子,正趴在小粮仓里,吃着苞米呢。
他想都没想,回屋里取了吧老洋炮出来,朝着那熊瞎子就开了一枪,结果熊瞎子没打死,反倒将熊瞎子给惹怒了,当即就窜了出来,挨了几巴掌,还被塞熊瞎子屁股坐了一下。,
他也是个经常上山下套的人,下点夹子、套子之类。也曾碰到过熊瞎子,知道这种时候,绝对不能乱动,不然,会被熊瞎子伤得很惨。
结果就是熊瞎子倒是跑了,可人也被玩得差不多,被扒拉掉半张脸皮,身上还有几处被弄骨折了,当天晚上就被送进医院里躺着。要不是听到响动,隔壁邻居出来的人多,提着棒子之类的东西轰撵,我估计,命都得完蛋。”
叶继渊说到这就停住了:“我来就是想找你去将那熊瞎子打了,给我那亲戚个交代。”
“我没记错的话,福新屯也是有好猎手的啊,他们咋不去打呢?”吕律有些奇怪地问。
“谁说没去打,第二天早上,福新屯就有两个猎手去打了,结果跟踪半天,就在山里的一个石洞中找到了。”
叶继渊接着说道:“可是,在叫仓的时候也出了问题。他们到了地头,在藏门前的空地上点了一大堆火,然后一个人点了串炮仗扔进去石头仓子中炸,另一个则拿着枪守着,准备等熊瞎子出来就开枪。
结果,一串炮仗在石洞中炸得噼里啪啦,冒出大股火烟,结果,他们不知道,那石头仓子还有另外一个出口,熊瞎子啥时候摸出来的都不知道,结果,点炮仗的那个被突然从石头上跳下来的熊瞎子给挠了,拿枪的那个拿的是双管,两枪没打中,见熊瞎子冲过来,立刻不要命地。跑了”
“跑了?”
吕律听得嘴角一阵抽搐。
“对,跑了!福新屯的几个猎人不靠谱,指望不上。”
叶继渊摇头苦笑道。
有人来请去打熊,这是送上门来的财富啊!
哪有不去的道理。
当然,吕律其实也听出来了,这叶继渊又何尝不想靠这熊瞎子赚上一笔。
“行,我今天准备一下,明天我进山看看,你知道那熊瞎子最后呆的位置吧?”
“知道!”
“那好,明天我到秀山屯来找你,到时候指点我一下方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