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孤狼凶叫着,立刻又摆出压腿进攻的姿势,只是,在吕律随后迈出第二步的时候,它没敢发动攻击,而是掉头,夹着尾巴跳得更远些,偏头看着吕律龇牙。
不过如此!
吕律摇了摇头,他现在有足够的时间取下半自动,送给它一颗子弹。
他不准备耗下去了。怎么说也是一张送到面前的大好狼皮。
可就在吕律放下左手滑雪杖去取半自动的时候,这孤狼像是知道半自动厉害一样,竟是又猛地冲扑过来。
吕律想都没想,本能地后退一步,侧身一让的同时,右手紧握的滑雪杖猛然朝着蹿扑过来的孤狼狠狠地就是一杖朝着它脑袋抽了过去。
这一次,可谓是短兵相接,被吕律结实地抽在孤狼脑袋上。
顿时,孤狼发出一声惨叫,落地后,摇摇晃晃地朝一旁跑了几步,忽然栽倒在地上,腿脚不停地抽搐,竟是没一会儿工夫,孤狼彻底不动了。
这啥情况?
吕律自己反倒有些懵了。
他很清楚,刚才自己的一棒子,抽在了孤狼脑袋上,但他不相信就这么一棒子就能将孤狼给抽死。
铜头铁骨麻杆腰,狼头骨骼坚硬,这样的抽打,应该不足以致命才对。
可现在那孤狼的样子,很像是死了呀。
难道是诈死?
对,狼是会诈死的!
吕律没见过狼诈死,但是听赵团青说过。
赵团青就曾见过一只中了铁夹,废了一条前腿的狼,大概是追不上猎物的原因,学会了用诈死的方法,以自己作饵来进行捕猎的技巧。
吕律当时还不信,他承认狼非常狡猾阴险,是典型的机会主义者,最善于搞偷袭,但也不至于能聪明到用假死这种高明的法子,和它的凶残很不匹配啊。
直到赵团青撸起袖子,让吕律看到他手臂上曾经就是因为以为狼死了,自己能捡张狼皮而留下的伤口。
据赵团青所说,他当时甚至用枪管捅了捅诈死的狼,见它确实没动静了,才挎着枪,拔了猎刀,准备剥皮,伸手去抓狼的时候,那狼才突然一下子扭头咬来。
也幸好手中有猎刀,被咬的时候,慌乱之下,他本能地朝着狼接连就捅了几下,这狼吃痛,赶忙放开赵团青一瘸一拐地逃窜,只是已经被猎刀捅中要害,没跑多远就真死了。
正所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吕律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认真起来,多听听老人的话,别的不说,赵团青手臂上的伤做不得假。
而且,前几天才刚刚经历了一场都被剥皮还能暴起逃窜的熊瞎子事件。
不说这些野物,就在杀年猪这事情上,吕律在农场当知青的时候,还经历过被杀死的大肥猪,用水烫毛打整干净,上桌准备开肠破肚的时候,还有爬起来逃跑的例子。
有的东西,真的是说不清道不明。
可刚才看着大孤狼那走路歪歪扭扭,栽倒在地腿脚抽搐的样子,也不像是假的。
要是一只狼能将死亡过程演得如此惟妙惟肖,那才是真的不得了。
吕律静静地看着在雪地上一动不动的孤狼,充满疑惑。
“不能大意!”
他嘀咕了一句,小心地靠近几步,扬起手中滑雪杖,又是狠狠地朝着大孤狼的脑袋抽了一下。
这力道,若是诈死,吕律不相信它还能不做出任何反应。
结果,这一杖抽下去,大孤狼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真死了呀!”这下吕律能确定了。
他放心地走到大孤狼旁边,看到它脑袋上有两处冒血的地方,用雪杖戳了一下,他才发现,这抽出的两雪杖,竟然将狼头骨直接给抽碎了,塌陷下去。
吕律不由取下滑雪杖,看着尖端箍着的钢箍和钉着的牛掌钉:“这威力可以啊!”
滑雪杖,不仅仅是滑雪的辅助工具,还是在滑雪途中遭遇野物来不及取枪时的犀利武器,这一点都不假。
看着雪地上的大孤狼,吕律环视了周围一圈,见没啥异常后,一屁股跌坐在雪地上,休息一会儿,这才重新在脚上绑好木马,先拖着这只大孤狼送到下边草甸子上,接着将剩下的黄羊收集起来,回去给大葱架上爬犁,赶回来将黄羊和孤狼都装在爬犁上,一路赶着往回走。
想着遭到孤狼袭击的事情,吕律多少还是有些心有余悸,这要是自己反应慢些,被咬中,那就有些够受了。
虽然得了张送上门来的好狼皮,但吕律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突然意识到,滑雪过程中,双手杵着滑雪杖,想要用枪时的极度不便利。
枪支挎在肩头上,不方便滑雪,背着的话更不方便取下来,只能挎脖子上,似乎只是一低头就能取下来,但实际操作上,还是有不小的麻烦,而且对拿东西和滑雪也有不小的麻烦。
有没有什么携带半自动更方便的法子?
吕律开始思考这个问题。
走了一路,渐渐地有了想法:枪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