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个木盒子装炒熟的糯米粉,这是啥意思?”陈秀玉一脸不解地问。
她说着,就准备用指头去面粉里扒拉,看看里面还会有什么东西,却被吕律叫住:“别乱动!”
“咋了?”陈秀玉赶忙缩回手。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里面应该是个棒槌!”
吕律说完,下炕趿着袼褙鞋去厨房里拿了双筷子和一个碗回来。
重新在炕上盘腿坐下,他端起盒子,将里面的面粉,一点点地拔到特意擦干的碗里。如吕律所料的那样,盒子中果然躺着一个干生生的棒槌,体态算不上好,但年份很足,保管得也极好,吕律初步判断了一下,不下百年,鲜活的时候,应该也是棵五品叶棒槌。
他立刻回屋,将从蒋泽伟那里弄来的小戥子拿来,将棒槌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抖掉上面沾着的面粉,放在戥子里称了下,估算出大概有一百一十克左右。
一公斤的鲜活棒槌,干燥后差不多有零点三五千克的样子,也就按照三分之一的比例来算,也就是说,这棒槌鲜活的时候,能有三百三十克的样子,接近七两。
七两为参八两为宝,这是按旧制半斤八两的算法。
换句话说,这三百三十克左右的棒槌,可比旧制的八两多,按这划分,这棒槌也是妥妥的宝贝啊。
真不知道金志泉是怎么弄到这等好东西,放在后世,那就是实实在在的一笔大钱。
“伱是咋知道里面的是棒槌的?”陈秀玉有些奇怪的问。
吕律笑道:“你提醒我的!”
“我提醒你的?”陈秀玉有些发愣。
“在你告诉我这是糯米面,而且是炒熟的,就让我想起来一种长久保存棒槌的一个法子。那就是找一个密封的容器,在容器底下撒上三公分厚的白砂糖,然后将糯米粉炒熟,用炒熟的糯米粉把人参包裹好,放在已经放入白砂糖的容器中,密封起来,这种法子适合长期保存棒槌。”
吕律也是在后来收山货的时候,接触到有人用这法子保存棒槌才知道的。
这时候,绝大部分人连干燥剂是啥玩意儿都不知道,但老辈人聪明,用白砂糖和炒熟的糯米粉代替,也能有很不错的效果。
虽然是木盒盛装,但用了油布细细包裹,也算是密封得很好了。
吕律小心地将棒槌放回去,又把碗里的糯米粉倒上去,将棒槌重新盖住,用油纸小心地包起来,再次把木盒合上,用拆下的油纸仔细地将木盒包裹起来。
看到这玩意儿,吕律心头又小小地激动了一把。
反观陈秀玉,对棒槌了解不多,只知道值钱,但在她心里,地位肯定是远不如那一万块的,所以,反应平平。
也正是因此,吕律不得不小心叮嘱一句:“这东西,得小心保管,可千万别弄坏了,不然就不值钱了。”
接下来拆的几样东西,吕律就有些看不明白了。
其中一个油布包拆开,里面包着的是个玉器,看样子,是个鼻烟壶。
玉质细腻温润,光泽明亮,色彩丰富,应该是东北八大玉石中最出名的岫玉。应该是个老物件。
还有个油布包裹的东西则是个橄榄石雕出的佛像挂件。
然后就是几个小瓷器。
吕律对这些东西没啥研究,看不出个所以然,但却知道,这些东西,肯定都是古董。
至于值不值钱,吕律也就说不明白了。
这玩意儿,还得找懂行的人鉴定了才能知道。
他无法判断,那就只能是好好保管了。
对,对于这些老物件,好好摆放着,准没错!
为此,吕律不得不好好叮嘱了陈秀玉一通:“我看不出这些东西是好是坏,但这肯定是些老物件,说不定会很值钱,可一定要保管好了,也万万不能拿出来见人。”
看吕律说得认真,陈秀玉也连连点头,她伸手指指木刻楞顶上:“放上边!”
“改天我专门找左松龄做个厚实的箱子,把它们藏起来。”吕律点点头。
最后就只剩下两个小油布包了。
拿起其中一个,吕律将油布打开,发现里面是一个袋口能收紧的小袋子,吕律解开袋子上的编织细绳,将袋口撑开,陈秀玉手电筒一照,里面泛出黄澄澄的光芒。
两口子看到这东西的时候,都不由看向对方,不约而同地说道:“金子!”
准确地说,这是一块狗头金。
狗头金,是指天然产出的,质地不纯,内含粒度大而形态不规则的沙金类块状明金。一般没啥棱角,表面比较圆润,有着不少蜂窝状的小坑洞。
眼下,这小袋子中有一块像是生姜的狗头金,下面袋子里还有不少细细的金沙。
要知道,狗头金十分难得,产出数量非常稀少,一旦发现狗头金,往往会引起轰动。这玩意儿,可是寻找金矿的重要线索,通过它的发现地,懂行的,沿着河谷逆流而上,就能找到含有黄金的矿脉。
也不知道金志泉这货是从哪里得到这玩意儿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