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钱啊,你安心收着,有啥需要,或是有啥要求,你尽管跟我提,我家在秀山屯,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吕律拉着孔思仁那双缠满白胶带的手,轻轻拍了拍:“大爷,你可得注意休息,事情不用办得那么急,多注意身体……尤其是这双手,得好好养着!”
孔思仁那双手上,满是沧桑的裂痕,不得不用医用的白胶带缠着。
吕律看得一阵心疼,孔思仁于他来说,那就是个大宝贝。
“谢谢……这东西,我专门用了同样的材料,做了一个底座,放在家里边也方便,至于那些剩下的,就留在我这当柴火好了!”
孔思仁满脸感激地说:“正好,你们车子也在,就拉回去吧,地方小,也得腾出来,才好摆弄下一样东西。”
“好!”
吕律点点头,叫上陈秀清,两人合力,小心地将摆件抬出屋子,孔思仁早早准备了一些松叶、油毡等东西铺在马车上进行防护,然后帮着小心地将摆件放到车上。
事情算是办完了。
吕律和陈秀清赶着马车返回,看着两人走远,孔思仁喃喃自语:“知音啊!”
返回的路上,陈秀清眼睛都还不时瞟着车里被破烂油毡盖着的摆件:“律哥,我是真没想到,还有人有这等好手艺,能将一段不起眼的柴火变得这么好看。是不是在山里的时候,你就已经有这想法了。”
吕律笑笑,没有多说什么。
陈秀玉接着问道:“律哥,以前咋没见你说起过这大爷?”
“没有吗?我明明说过,只是你没注意听,咱们哥几个的虎牙吊坠,就是请他老人家做的,我也是到过他家,才知道他有很好的雕刻手艺,所以,在看到这段庇护了咱们的松明子,这才想着带回来,这大爷真是又给了我一个惊喜啊。”
顿了一下,吕律继续问道:“清子,如果这个物件是你的,有人找你买,给多少钱你才会卖?”
陈秀清挠着脑袋:“我也说不好,总觉得舍不得卖。”
“如果是非卖不可呢?”吕律追问。
“少说也得三千吧!”陈秀清想了半天,给出了这么一个价格:“东西是你的,你觉得给多少才会卖?”
吕律微微笑了笑:“差不多!”
在他看来,这也是稳赚不赔的事儿,他开始期待孔思仁的下一个作品,也在开始盘算着是否开办工艺品厂的事情。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等到下一个物件出来,再跟哥几个商量一下。
两人赶着马车回到草甸子,小心翼翼地将摆件放进自己的客厅角落里。
在看到这东西的时候,陈秀玉也表现得很惊喜,很是喜爱的样子,一直找着吕律和陈秀清问东问西。
至于松香的气味,直接被忽略了。
整座木刻楞就是用红松木建造起来的,这气味,早已经习惯。
陈秀玉这一问不得了,陈秀清大嘴巴,一下子就将在瓦拉干林场抓飞龙,遇到野猪王,被逼得躲在这松木树洞中的事情给说了出来,这可把陈秀玉一阵好急。
吕律不得不好好安慰一番,也将平日里摆件的法子跟她交代,顺便还说了,就这么一个东西,花费了好几百的工钱。
看着这漂亮的东西,陈秀玉却是表现得很豪爽:“花再多也值得!”
临近傍晚的时候,像是约好了一样,张韶峰、梁康波和赵永柯也找了过来,几人直接自带了些酒肉,凑在吕律这里来一起吃喝。
看到吕律屋里多了这么个好看的东西,几人也是表现得相当喜欢,围着研究了好久。
直到饭菜做熟放到炕桌上,几人在炕上盘腿坐下,开始喝酒唠嗑。
席间,吕律看到几人连递眼色,不由问道:“哥几个,有啥话不能直说吗?到底啥事儿啊?挤眉弄眼的。”
“老四,你说,咱们从抓飞龙回来到现在,有几个月没进山了吧?”张韶峰笑着问吕律。
“是有几个月了,不都一直在忙着农场的各种事情吗?”吕律点头说道。
“现在闲下来了呀,跟你们往山里跑的次数多了,心痒着呢……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安排啊?咱们总不能一直闲着,对不对?”
“是不能闲着,太闲了人容易变懒!”吕律挠挠头:“接下来干啥呢?”
梁康波笑盈盈地看着吕律:“上次在山里,你不是说过上几个月,要回去看看托木伦的吗?”
听到这话,吕律哪还有不明白的:“在这儿等着我呢?想去淘金就直说,绕那么大个圈子。”
“这不是怕你有别的安排嘛!”梁康波笑道。
吕律点点头:“这事儿我想过,咱们也确实该去弄点东西了,不能老是呆在家里……这样,这两天就去准备吧,小正阳刚会叫我爸爸呢,我再多陪他两天,后天就动身。”
陈秀玉抱着孩子就在一旁呢,听着吕律说去淘金,神情有些紧张:“律哥,我听老辈人说,淘金很危险,这事儿不稳妥吧?”
“媳妇儿,放心,我们这是自己去山里找,又不去那些有人开采过的地方去弄,找那些没人发现过的,没事儿的!”吕律安慰道。
“哪有那么多金子给你们找啊,再说了,你们有人会找金子吗?”陈秀玉满脸的不信。
“看看,小看你男人了吧,我对这方面可是有过研究的,放心吧,我有把握,再说了,我们是找金子,不是打猎,比抬棒槌还安全些,就去一个月时间就回来,然后在家休息一段时间,还得赶着红榔头市去抬棒槌呢!”
吕律说着,忽然觉得左手手臂上痒,低头一看,好家伙,一只蚊子趴在血管上,吸血吸得很惬意,当即一巴掌拍死:“倒是忘记今天的蚊香了!”
(本章完)